現在退縮,就是在向社會釋放一個訊號,金錢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哪怕事關尊嚴和名聲。
“不用問,她們不會答應你的。”
我冷眼看向江清婉,“不是每個人都跟你的想法一致,大家追求的東西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
“沒什麼好說的。”
我不想廢話,轉身就要離開廚房。
然而江清婉兩步跨過來拽住我胳膊。
“你都沒問人家,怎麼知道她們不同意?你不能這麼霸道自私……”
“我自私?”
我猛地扭頭,簡直要被她氣笑。
“我給你一個機會,自己去問。條件是無論她們的答覆是什麼你都得照辦,如何?”
緊緊凝實著江清婉的明亮的雙眸,我不明白,離開校園十年而已,她竟然越來越讓我感到陌生。
好像在她的眼裡只剩下利益一樣。
她是否還記得,當初被名導演封殺時,氣急敗壞怒斥資本主義荒唐的那個自己嗎?
我不由自主的問出口,江清婉下意識怔愣,隨後僵硬的回答:“林殊,人是會變的。我們要適應社會才能走向更高處。”
“我去問問藝玲和陳旻。”
她抿唇衝我笑了一下,帶了幾分不自知的苦澀。
江清婉從我身邊經過時,熟悉的香水味掃過我鼻尖。
一瞬間記憶回籠。
這是我想送,卻沒送出去的那一瓶。
我不知道她是特意的,還是無心的。
就在我猶豫時,江清婉忽然在廚房門口停住,回頭朝我笑了一下,很甜。
“上週給你打掃房間,在你的抽屜裡發現的香水。放了很久積灰了,不過沒怎麼揮發。”
她說:“很好聞,我很喜歡。”
“林殊,我們只是偶爾意見不合而已,香水依然在,我對你的感情也在。這個世界上,唯有你是我的軟肋。”
“我不會害你的。”
說完,江清婉關上門,任由我獨自發呆。
咚咚咚。
心臟劇烈的跳動。
快的我呼吸急促。
媽的,那麼多年過去,她還是一樣懂得怎麼拿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