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侵襲著我,我搖搖晃晃地退入潮溼陰暗的囚室。
在那一瞬之間,看著胸口豁開的巨大傷口,千百個灼熱的問題閃過腦海,但我卻沒有時間去細想。
見我還站立著,珍妮短暫地僵住了,似乎不確定該怎麼做,但緊接著,那份冷酷的決心似乎壓過了她的猶豫,她恢復攻擊,決心將我終結。
然而,我並不會讓她如願……此前,我完全被突襲,來不及聚集足夠的魔力阻止珍妮的攻擊。
我能做的只是稍微改變了刀的軌跡,讓它險險避開我的心臟。
但現在我已做好準備。我用左手緊緊按住傷口,盡力減緩出血,同時向後退去。
與此同時,我用另一隻手迅速抽出信賴已久的獵刀,筆直指向珍妮,防止她靠近我。
此舉迫使她稍稍退卻,儘管我受了傷,但她似乎意識到,在近身格鬥中,她並沒有勝算。
隨之而來的是緊張的僵持局面,我們倆都猶豫著不敢率先出手。但這一刻的暫停終於讓我有時間考慮對策。
試圖說服她是徒勞的,她顯然已做出選擇,這樣的事沒有回頭路可走。就算她嘗試求饒,我也不會原諒她。
在我們離開之前,我曾短暫地設想這可能是陷阱。但僅僅是這種可能性的暗示就如此駭人,我寧願抱持希望,認為並非如此。
然而,整件事有些說不通。就算貴族們想殺我,為何要冒失去羅德里克爵士珍貴學徒的風險?
“啊,管他呢……”我痛得哼了一聲,因失血過多開始感到頭暈。這些問題稍後再想。現在,我得先處理好這個傷口,否則我就完了。
珍妮似乎也意識到這樣下去不會有結果,於是放下刀,開始唸唸有詞,周圍的空氣隨之波動。
我瞪大眼睛,很快意識到她在施法,而且根據聚集在她身邊的魔力量,這必定是個大招。
我默默咒罵,但緊接著,一抹微妙的微笑出現在臉上,因為她給我爭取到了急需的片刻時間,終於可以處理傷口了。
沒有時間找藥劑,我只能做第二好的選擇。我全神貫注地注視手中的刀,讓魔力滲入其中。
魔力旋轉起來,迅速轉化為熱量。我持續施為,直到刀刃變得通紅。
然後,帶著絕望的決心,我緊緊咬牙,快速一揮,燒灼我的傷口。
“ahhhhh!”我用盡全力尖叫,難以置信地看著傷口滋滋作響,囚室瞬間瀰漫著烤肉的氣味。
“好疼,疼死了……”那一刻,疼痛充斥著我的思緒。這是我從未感受過的劇痛。然而,這份無法形容的痛苦也驅散了我所有不必要的想法,只留下原始而強烈的生存慾望。
目前,出血似乎暫時止住了,我立刻眯起眼睛看向珍妮,她正在完成咒語,我知道我必須速戰速決。
此刻,腎上腺素充斥我的全身,但我知道這不會持續太久,以我現在的狀況,承受不了持久的戰鬥。於是,我又一次將刀指向珍妮纖細的身影,帶著明確的意圖,我灌注魔力。
然後,毫不猶豫地,我將刀擲向她。她微微睜大眼睛,但出於某種奇怪的原因,她沒有躲閃,繼續施法。
我只是想打斷她的專注,所以我不明白她為何不做任何抵抗或躲避,但很快找到了答案。
就在刀即將刺入她胸膛的剎那,她頸上佩戴的小項鍊閃爍起來,一道半透明的護盾出現在她面前,吸走了刀上的所有能量。
刀隨後無力地掉落在地上。珍妮則成功完成了咒語,長長的火焰舌狀物開始在她面前顯現。
“哦,糟了!”我意識到自己真的陷入困境。我沒有時間再施放咒語,更別提珍妮似乎擁有某種可以阻擋魔法的神器。
一切似乎都慢了下來,我看著即將吞噬我的兇猛火焰。
然而,我卻笑了,想起不久前生日那天,師傅對我進行的嚴酷訓練。“這算不了什麼……”
我急忙操控腳下土壤,使其升起,形成臨時的牆。沒有正確的咒語,我只能施展這個真實法術的不完美複製版;因此,當火焰舌碰到它時,牆壁立刻破碎。
不過,這已經足夠,它減緩了珍妮的咒語速度,讓我有時間及時跳開。落地時,我只感到一股熱風拂過背脊,除此之外並無大礙。
貪婪的火焰迅速消散,儘管珍妮天賦異稟,但她仍無法長時間維持如此複雜的咒語。然而,她一結束上一個咒語,又開始施放另一個。
“她很強……”看著她如流水般釋放大量魔力,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