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還沒跑?看來你終究還是有點膽識的嘛……行,去那邊架子上隨便挑件武器,準備好了。”他衝我一笑,那笑容卻透著一股威脅。
我抬起頭,凝視著他龐大的身軀,不由得冷汗涔涔。
“我真的要用一把脆弱的訓練劍去對付他這樣的人嗎?”
在訓練場地的一個圍欄區域內,我緊緊握住雙手中顫抖的木劍,滿身大汗。
剛才我去附近的攤位挑選武器時,曾猶豫了一下,不知該從面前琳琅滿目的戰鬥器械中選擇哪一種——其中一些我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
但環顧四周,我決定選一把普通的劍,因為它似乎很受其他新兵歡迎,而且我也知道它是武器中最通用的一種。
然而,我立刻發現這把練習劍對於其大小來說意外地重,以至於我用未經訓練的雙手揮舞起來頗為費力。
“準備好了嗎?”教官嘴角掛著寬大的笑容問我,不知為何,我覺得這笑容十分嚇人。
我還沒來得及點頭回應,他已瞬間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他以閃電般的速度舉起自己的劍,高舉過肩,然後以致命的力量向下猛劈。我幾乎沒時間眨眼,劍尖就已經離我的頭頂只有咫尺之遙。
“他是認真的嗎?”我瞪大眼睛,立刻意識到他沒有絲毫保留,正全力向我揮劍。
我設法及時抬起自己的劍去迎擊,但那一刻,我知道如果讓他擊中,我毫無疑問會被擊飛,甚至可能重傷。
然而,我已沒有時間躲避。在恐慌的一剎那,我的本能接管了一切,我向手臂輸送一股魔力,使脆弱的關節遠遠超越了自然極限。
一聲巨響迴盪在訓練場上,我們的劍相撞,木屑四濺。我的手變得麻木,無力地向後踉蹌,儘管擋住了他兇猛的攻擊,但還是被其巨大的力量所震撼。
當我停下來時,迅速調整姿態,緊張地等待下一擊,因為我仍然清晰記得不久前與治安官那場激烈的戰鬥。
然而,出於某種奇怪的原因,下一擊並未到來。我抬頭看去,略感困惑,只見教官就站在那裡,眉毛上揚,眼中充滿驚訝。
接著他大笑起來。“哈哈!看來你這傢伙還真有點料啊!”
我困惑地眨眼數次。“等等,我是不是做了什麼怪異的事?他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會讓自己被打飛?我應該讓自己被打飛嗎?”
許多疑問在我激動的腦海中盤旋,但我沒有時間細想,因為就在這時,教官走過來,眼神中流露出真正的認可,盯著我看。
“儘管你是個瘦弱的小個子,但出乎意料地強壯……你很有天賦,小子!行了,我決定了……我要親自訓練你!”他露出邪惡的笑容,我只能緊張地咽口水,一股寒意順著脊樑爬上來。
“現在想想,或許讓他把我打飛才是更好的選擇,因為現在我感覺要掉進地獄了……”
從肌肉發達的教官手中接過象徵透過測試的小木牌,我極不情願地返回主樓完成註冊。
我把木牌遞給周圍人似乎都叫他“老爹”的老接待員,他用渾濁的眼睛驚訝地看著我。“你過了?”
“嗯?你剛才不是還誇我意志堅強嗎?”我疑惑地看著他,但決定什麼也不說,只是滿臉笑容,假裝欣喜若狂。
“你叫什麼名字?”老爹從櫃檯下面拿出一些檔案,開始填寫似乎是一張註冊卡的東西。
“我叫喬恩,先生。”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因為這個問題我已經提前演練了很多遍。
“喬恩,嗯?”他古怪地看著我,但沒有說話。
“那是什麼意思?”我歪著頭,但一直保持面無表情,不讓他看出任何可能暴露偽裝的線索。
老爹只是輕笑一聲,再次看著面前的卡片。“你多大了……喬恩?”
“十五歲!”我自信地說,同時儘量挺直瘦削的身軀。
我很清楚假裝成成年人可能會帶來很多麻煩,但同時,他們除了看外表,也確實無法核實。而且,得益於最近魔力激發的身體發育,我現在更高更顯男子氣概,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
因此,老爹只是點頭,毫無懷疑地在紙上寫下這個數字。
我知道這個伎倆只能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奏效,因為在別的地方,比如像大塔那樣的高階場所,他們肯定會有測量實際年齡的物品,所以我並不打算在這方面冒險。
隨後,他問的最後幾個問題關於我偏好的武器和戰鬥風格——我決定堅持使用劍和戰士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