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我首先需要找份工作作為掩護,以免我的秘密行動引起過多懷疑。
然而,根據短暫的觀察,我發現在這個貧窮無處不在的小鎮上,找份像樣的工作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個小鎮甚至沒有專門的手工藝區。奧斯坦加德的少數幾家商鋪零星散佈在居民區破舊的房屋之間,沒有一家看上去生意興隆。
我苦澀地笑了笑,意識到我僅剩的選擇似乎是加入野獸獵人公會。 我還記得多年前初到城市時,我對那個地方充滿了好奇,就在那不久,我便認識到了成為野獸獵人的殘酷現實。
“至少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我可以隨意進出奧斯坦加德,不會有人問東問西。”
終於決定下一步行動,我沿著原路返回,踏上貫穿奧斯坦加德中部的主街,一路走到一座比周圍所有小屋都要龐大得多的建築前。
儘管這是鎮上最大的建築之一,但我注意到它仍遠小於城市的那個。“可能是因為奧斯坦加德不在邊境,所以沒什麼活兒可幹吧。”
既然已下定決心,我不想再拖延,深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結實的大門。
我走進公會,滿心好奇地環顧四周,這是我第一次踏入野獸獵人公會。
然而,這裡與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撲鼻而來的刺鼻氣味讓我立刻皺起了鼻子,空氣裡除了陳酒和煙霧的味道,什麼都沒有,彷彿走進了一家低階酒館。
公會內部光線昏暗,只有幾支火炬零星照亮。儘管如此,我還是能辨認出寬敞的房間佈局,幾張長桌橫貫其中。旁邊牆壁上掛著一幅似乎是當地地圖的大圖,最深處則是一張孤零零的木製櫃檯。
走向櫃檯時,我注意到牆壁上佈滿了厚厚的汙垢和灰塵。每個角落都掛著蜘蛛網,給人的感覺是負責此處的人對清潔工作並無好感。
也許是因為我曾見識過始終保持整潔的商人公會,導致我的看法有所偏頗。儘管野獸獵人公會是個令人尊敬的機構,但維護得實在不好。
我還注意到一些面容粗糙的獵人成群地圍坐在一起,彼此交談。但他們似乎都沒注意到我,這讓我十分感激。
我小心翼翼地走向櫃檯,決定忽略破舊的內部裝飾,將注意力集中在那位坐在那兒閉著眼睛、彷彿睡著了的老年接待員身上。
我在那兒站了一會兒,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然後大聲清了喉嚨,試圖引起他的注意。“打擾一下,先生……”
接待員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揚起眉毛,上下打量我。“你想幹什麼,小子?”
我笑容滿面,儘量表現得畢恭畢敬,想起自己此刻必須扮演的角色。“您好,先生;我想註冊成為一名野獸獵人。”
“你?獵人?”他用銳利的目光打量我,一陣嗤笑從他蒼老的唇邊溢位。
我強忍住對他那副傲慢語氣的反感,挺直腰板,儘量只展現出自信。“是的,先生,我想成為一名獵人。”
接待員哼了一聲,“你可不像個獵人,孩子。你看起來就像個瘦弱的小傢伙,這輩子都沒摸過劍。”
“嗯,這麼說倒也沒錯,但……!您也不必這麼講吧。”一絲不悅掠過心頭,但我並未表露,依舊保持著禮貌的口吻,“先生,請您相信,我認為我具備成為獵人的條件。”
“哦?看來你至少還有點骨氣。”他笑著,眼中閃爍著戲謔的火花。
片刻沉默後,接待員接著說:“好吧,既然你這麼急切,我想讓你接受測試也沒什麼壞處。”
“測試?什麼樣的測試?”我小心翼翼地問,生怕又要被迫進入某個荒蕪之地去證明自己。
看到我戒備的表情,老接待員笑了起來:“怎麼?你以為我們真會隨便收留街上的流浪孩子?你得先證明給我們看,你具備成為獵人的資質……”
“哦,別擔心!沒什麼危險的……”他露出無牙的笑容。“我們的教官會簡單地用劍考驗一下你的勇氣。”
聽到這話,我明顯鬆了口氣,微笑著點點頭。
“雖然有點遺憾……”他帶著一絲懷舊的眼神看向遠方,“在我年輕那會兒,他們會讓新兵進森林獵殺怪物,但公會最近改變了規矩,因為很多人回不來。”
我鬆了口氣,慶幸自己終於回到文明世界後,不必這麼快又出去冒險。
“行了,跟我來。我帶你去訓練場。”他說著,立即起身朝後門走去,我連忙跟上。
很快,我們來到主樓後面一個看起來相當大的庭院。一側排列著一排排訓練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