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連上馬都不會,還想跟著陛下狩獵,也不怕拖後腿。”
譏諷的聲音接連入耳,左氏咬唇隱忍,悄悄用餘光掃向一旁美豔孤傲的女人,心莫名的揪緊。
她總覺得她每次落在她的身上的目光就像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鋒利的劃開她的面具,揭露她真實的身份。
池辛夷這個女人是她在這後宮立足的最大阻礙,她不能掉以輕心。
陸景逸一撩衣袍,並未下馬。
他一手牽著馬繩,另一隻手空著,伸向她,“把手給朕。”
左氏也不猶豫,將自己的玉手搭在他寬大的手掌中,陸景逸猛地一用力,她的雙腳也離了地面。
就像一朵嬌花被綠葉包裹,左氏嬌小的身子縮在陸景逸懷裡。
陸景逸垂眸,瞄見她粉嫩的妝容,如櫻桃般垂涎欲滴的小嘴誘發他想上前啃一口的慾望。
下一秒,他腦中卻浮現出一朵明豔的紅牡丹,既雍容華貴,又不缺失該有的靈氣。尤其是她今日穿的那身玫紅小襖,莫名勾起他的回憶。
與她初見那次,她站在一群白蓮花裡,雖格格不入,卻實在奪人眼球。
因楊妃素愛穿月白色的衣服,先皇為了討她歡心,蒐羅整個皇城的布料給她製衣。
甚至允她參與太子的選妃宴。
那些貴女為了得楊妃一句誇獎,竟不顧皇后顏面,紛紛模仿楊妃打扮,想要讓她幫忙引薦。
一眼掃過那群貴女的打扮,大同小異。
沒半分興趣。
只有她,金簪挽發,玫紅衣裙拖地,站於百花前,卻比百花豔。
一剎心動閃過心間。
他又看了眼自己懷裡的女人,是不差,但要跟她比總覺得差點意思。
美則美矣,對他來說卻是沒什麼新意。
他還是將目光留在了她身上。
“元貴妃就沒什麼要跟朕說的嗎?”
池辛夷盈盈一笑,一雙鳳眼彎彎,“陛下注意安全。”
“就這些?”
“妾知道陛下一定會滿載而歸。”
“還有呢?”
見她語滯,陸景逸直接敞明瞭說,“你難道不想讓朕給你捎點東西?”
“妾既然已經求了陛下平安,就不會再貪。”
“好吧。”
陸景逸突然覺得有些失落,他掩過眼底的不爽,一扯馬鞭,掉頭,直接衝進獵場。
剩下的幾十匹馬也抬蹄入場。
池歸雀故意繞在隊伍最後,等所有的人都入了場,他才策馬。
路過池辛夷身邊時,他故意弄掉了自己擦汗的手帕,顧不得撿,只幽幽的說了句:“勞煩貴妃娘娘臣收好。”
池辛夷彎腰撿起池歸雀的汗帕,放在手心一揉,接著將汗帕交到了銀雀手裡。
這時,李婕妤說了句:“娘娘,咱去那邊坐會兒吧。”
她指了指那邊的亭子。
池辛夷點了點頭,“你們先去,本宮剛有些熱,出了些汗,本宮先去擦擦。”
“是。”
李婕妤領著魏美人、黃美人一同過去,其他的人也自尋地方坐下閒聊。
池辛夷回到帳篷裡,讓銀雀打了盆涼水,她將攥緊的掌心探入涼水裡,沒多大會兒水面飄出紅色的字型,只是在水裡飄著很難辨認,覓兒取來宣紙鋪在水面上。
紅字被薄紙吸附,池辛夷小心翼翼取出後,辨得上面的大字——“細查左氏”。
銀雀愣了一下,“娘娘,池將軍為何讓您盯著左采女,她就算得寵,憑她罪臣之女的身份也比不上您啊!”
“兄長應該不止讓我盯著左氏這麼簡單,難不成他發現了左氏身上有秘密?”
池辛夷將宣紙丟進炭盆,簡單梳理著裝後,回到亭子處。
李婕妤剛同魏美人牢騷完,又改了措辭與她吐槽一遍,“娘娘,你說說這衛采女在宮裡夠老實的吧,怎麼剛一出宮就耐不住性子開始爭寵了?”
“怎麼了?”
“聽在御前伺候的小太監講,左采女昨晚專門跑到陛下面前投懷送抱了,這是眼瞅著咱幾個不與她爭,上趕著多佔幾次便宜嘍。”
“李姐姐,您又說錯了。”魏美人拉了拉李婕妤的袖子,“侍寢怎麼能跟佔便宜比呢。”
“也對,這左采女也佔不了咱幾個的便宜,我只是看不慣她這種愛爭,又不敢跟燕妃爭的懦性子。”
李婕妤對侍寢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