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勾手指,“過來。”
蘇宸白急匆匆的趕回鍾粹殿,“娘娘,不好了,陛下他......”
他咬緊牙根,不知該怎麼描述他所見的畫面。
實在顛覆他的認知,甚至有些生理不適。
“他想讓淮太醫幫他那什麼,淮太醫寧死不願,被他打了。”
“什麼!”
池辛夷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也抖了幾下。
她自以為她把陸景逸看的很透徹了,以為他只是好色,沒想到他還是個變態。
竟然把手都伸到男人身上了,後宮這麼多女人他都已經膩了嗎?
一想起淮安差點被染指,她的怒火一下子從心口燃到腦顱,“他現在的情況可好?”
“五十大板,好好的正常人挨下來也得少半條命,打到一半時,淮太醫已經暈了。陛下全程盯著,屬下尋不到機會出手,只能趁陛下回屋後,悄悄湊過去往他嘴裡塞了片幹參。”
“人現在已經被抬回春央宮了,只是陛下不許他用藥,這傷口......”
陸景逸忒不是人了!
沒滿足他的一時私慾就要用命替換嗎?他這同先皇又有什麼區別?
先皇也曾有過一個男寵,是某官員的幼子,原本是太子伴讀,怎料被先皇一眼看上,收入後宮當男寵。
男寵的家人不能接受,跪在大殿上求先皇放人,先皇一氣之下,直接斬了男寵一家,把男寵囚禁起來,直至男寵抑鬱寡歡而亡。
這件事發生在她嫁入東宮之前,進宮後,也只聽到寥寥數語,並不知曉真實情況。
陸景逸將氣發完,回到養心殿後,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他只點了一盞燈,從手邊的紅匣裡掏出一張小相,宣紙上的男相唇紅齒白,與他剛召來的那名太監眉眼間有幾分相像。
他用手指輕輕摩挲畫像,眸色暗淡,“你說說你啊,當初要是肯跟朕,朕怎麼捨得你受那麼多苦?”
“你去求先皇,先皇是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他哪比得了朕,他對你只是一時興起,朕對你至少是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