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妃剛順完氣,放下茶盞,那雙杏眸再無往日單純,添了層孤傲,也多了些輕蔑。
她扭動腰肢,起身,“娘娘,妾昨日伺候陛下至半夜,身子有些不適,先告退了。”
李婕妤被燕妃噎得臉色青紫,一雙眸恨不得燎起來。
她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嘴唇也被氣得發抖,“娘娘!妾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子,怎能容她這般羞辱!”
魏美人再次勸道:“姐姐,你就別與燕妃娘娘計較了,她現在正得寵呢!”
裴氏跟她幾乎是同一個時間入東宮當良人,彼此之間也算有話,見她這般氣憤,好心也勸了一句:“你啊,心腸倒是不壞,這嘴怎麼總是管不住呢!”
池辛夷並不想一大早起就為了看她們拌嘴吵架,“行了,都散了吧。李婕妤,你留下陪陪本宮。”
等人走後,池辛夷才讓李婕妤開口吐怨,“娘娘,您幹嘛攔著我啊,我這是替您出氣啊!”
池辛夷恨鐵不成鋼,明知李婕妤就是這樣的性格,也做不出多大的壞事。
從前她受池鳶挑撥,與她生嫌,如今她幫了她,她又對她死心塌地。
是個直性子,也容易說錯話。
“本宮何時說了需要你替本宮出氣?”
池辛夷清楚自己如果再對李婕妤放任不管,遲早釀成大禍。
李婕妤卻覺得委屈,“娘娘,那燕妃太猖狂了,她仗著陛下的寵愛,也不把您放在眼裡,還大肆宣揚自己所得的恩寵。就算您能忍,妾也看不慣!”
“本宮並不稀罕燕妃所得一切。”
池辛夷滿不在乎的樣子不像裝的,甚至在李婕妤提起恩寵時,眸中還多了幾分厭惡。
李婕妤心底一頓,內生困惑。
元貴妃這是真的變了?
從前她一心只為陛下,凡事以陛下為主,還差點為陛下捨命。
如今,她卻有意無意地避著恩寵,還主動為陛下納妃。
“娘娘,難道您就不怕她要是有了身孕,陛下會更偏寵她嗎!”
池辛夷也察覺出李婕妤的試探,她雖然想裝出與以前一樣,但她一想起陸景逸的嘴臉,就忍不住泛噁心,更演不出對他一往情深、情深似海。
陸景逸要寵誰她不想管,但是陸景逸要動她手裡的權利,她也不會手軟。
燕妃從鍾粹殿出來後,並沒回她的寢殿,直接去了養心殿。
她本想在門口等到陸景逸下朝,但是劉無德身邊的小徒弟非常有眼色,得知這位燕妃娘娘正在陛下心尖上捧著,自然不敢冷待,連忙將人領了進去。
“燕妃娘娘,您就在這吃著點心等陛下下朝吧,若有伺候不周的地方,儘管同奴才提。”
燕妃瞧他諂媚的樣,笑了一聲,“你倒是個聰明人。”
她略有打量,瞧小盤子向內凹陷的臉頰,面骨明顯,臉色也有些發紅。身上的太監服套在他單薄的身體上有些晃盪,一瞧便知平日吃食算不得好。
雖在御前伺候,又是陸景瑜心腹劉無德的徒弟。
但這劉無德為人並不老實,又好貪兩口酒,稍受人挑撥便會懷疑自己身邊的小徒弟生了將他取而代之的心。
所以他這段日子沒少刁難他,髒的累的跑腿的活都使喚他去做,即使他餓得兩眼發昏,他也能挑出他的錯處不給他吃食,若不是與他同住的小太監看他可憐,每日偷偷分給他半個饅頭填肚子,他真要餓死了。
燕妃注意到小盤子一雙眼直勾勾盯著桌上的點心,“這些本宮不愛吃,賞你了。”
原本正魂不守舍的小盤子聽說燕妃要把一整盤點心都賞給自己,喜出望外,“奴才多謝娘娘。”
陸景逸剛下朝,聽說燕妃過來了,就在養心殿呢!
這下更有理由故意晾著那幫老傢伙了。
“愛妃這是想朕了嗎?怎麼自己跑來了?朕還想著一下朝,直接去你那裡。”
“陛下九五之尊,妾怎好讓陛下來回跑動。”
陸景逸直接將燕妃摟在懷裡,肆無忌憚地將她推倒、壓在身下,瘋狂掠奪。
僅隔著一扇屏風,一聲接一聲的歡愉聲傳到幾位老臣耳中,老臉一紅。
其中一位輕咳一聲,以掩飾尷尬,站他旁邊說老人直接急到跺腳,“陛下此舉太不成體統!”
“是啊,這燕妃也是個禍害,陛下這些時日被她迷得魂不守舍,早晚要誤了國事!”
“燕妃還不如死了呢!”
老傢伙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