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卻步步緊逼,“你不說話,本王就當你會把這件事說出去,不如本王現在殺了你,永絕後患。”
“王爺若在這永壽宮殺我,太后娘娘要知道了,說不定要跟您撕破臉。”
“你這是在威脅我?”
成欣王受不得刺激,眼珠子瞪得溜圓,“你以為我這個親王白當的嗎?怎麼會怕你一個小小妃嬪!別以為你嫁了皇帝就可以跟本王叫板,你沒這個資格!”
話音剛落,屋外傳來一聲嘹亮的喊聲,“陛下駕到!”
池辛夷微微一笑,見成欣王也揚起嘴角,得意洋洋的睨了她一眼,冷嘲道:“別以為是你的救星來了,本王動動嘴皮子就能讓他殺了你。”
沒想到陸景逸剛進屋,瞧見成欣王持劍對準池辛夷脖子的畫面,臉色都變了,“王叔這是要殺朕的妃子嗎?”
他陰冷的聲音傳入成欣王耳中,他卻毫不在乎,“本王今日就是要殺她。”
說罷,他還故意將劍往前一頂,在她光滑的脖頸處留下一道淺淺的擦痕,血落在銀白色的劍刃上,池辛夷露出疼痛的神色,可憐兮兮的看向陸景逸,“陛下,救我!”
她很久沒向他示弱了,陸景逸見此畫面,內心猛地一觸動,鬼使神差將池辛夷一把扯到自己身後,主動擋在劍前,眼底湧上不知名的恨意。
“朕不許!”
“朕不許你殺她!”
“你要是敢殺她,就殺了朕!”
成欣王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將劍猛地一收,卻還是劃破了他的肩胛處的黃衫。
這把劍可是陸景逸前幾日特意送到他府上的,他覺得好看隨身佩戴。
又因為他特許他隨意出入宮,無人敢攔他,所以他也懶得在宮門口卸下配飾了,劍也隨身攜帶。
他一向小心,從不讓這劍在宮中出鞘,沒想到他這次卻破了例。
“皇帝,就是個女人而已,你何必慣著她!”
成欣王不以為然,沒想到陸景逸身邊的劉無德突然大喊,“不好了!成欣王要弒君了!不好了!成欣王要殺皇上篡位了!”
“你個死太監!你說什麼?”
成欣王聽到這話臉色一變,鋒利的劍刃直接劃破劉無德的脖子。
鮮血直接從他的脖頸處的血管裡噴出,他驚訝的瞪大雙眼,想要說話,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重重地倒在地上。
死不瞑目。
“大膽!”
自己的心腹當面被殺,陸景逸表現更多的不是難過,而是憤怒,這劉無德就算再不堪,也是他的人。
成欣王這般不顧忌他的臉面,他也沒必要忍了。
事實上,是時機到了。
“王叔大逆不道,也怪不得朕無情了!”
“來人,把王叔押去大理寺!”
“你敢押我去大理寺,你要定我什麼罪?”
成欣王皺緊眉頭,與他怒視,“本王不過殺了一個太監,何來天大罪過?”
“王叔當眾弒君,理應斬首示眾,但朕看在你是父皇唯一兄弟份上,可以饒你不死,但要被永世囚禁!王叔的家人也要被流放......”
此話一出,成欣王瞬間黑了臉。
他終於反應過來了。
“原來你這段時間你順著本王,是在捧殺本王?”
“王叔在說什麼,朕聽不懂?”
“朕曾勸過王叔,是王叔自己不聽勸,如今王叔犯下滔天大罪,朕再也沒辦法包庇王叔了!”
......
成欣王怒火中燒,也顧不得掩飾了,“混賬!我可是你老子!\"
池辛夷注意到陸景逸嘴角的笑意。
陸景逸聲音幽幽:“王叔開什麼玩笑?本王為先皇和玫貴人所出,為皇室血脈,並非太后和王叔苟且所生。”
“王叔怕是誤會了。”
池辛夷背脊一緊。
她沒料到陸景逸竟然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麼,他這段時間所為就是在算計成欣王。
如今他已經坐穩了自己的皇位,剷除成欣王這一支的勢力後,他方可高枕無憂。
成欣王臉色驟變,“你,你胡說?”
“朕並非胡言亂語,不信王叔可以自己問太后。”
陸景逸終於攤牌了,派人將常嬤嬤押了過來,常嬤嬤想咬舌自盡,被陸景逸的人掰開嘴巴塞了一條手巾,以防她尋死。
成欣王也被御林軍圍了起來,以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