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自從保住燕妃的孩子後,又一次回到太醫院。
除了張太醫,太醫院的其他人恨不得離他八丈遠,私下全在傳他不吉利。
淮安並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倒是來送果飲的潤澤聽到這些話,實在氣不過,直接與太醫院的人吵了起來。
“你們要有能耐,燕妃娘娘的胎怎麼不讓你們保啊!”
“淮太醫的醫術就連他師傅都說青出於藍,你們有什麼不服的!”
太醫院的人說不過他,只好作罷。
淮安知曉潤澤的作為後,也沒責怪他,只叮囑他一句萬不能在宮裡繼續樹敵,對他自己也不好。
這年也算風平浪靜的過去了。
燕妃因為要調養身體,太后下令不許任何人探見。
直到三月份。
太醫說燕妃的胎徹底坐穩,太后才許她出來走走。
這一月裡,陸景逸一次都沒來承軒殿。
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養心殿,偶爾到鍾粹宮坐一坐,卻不提留宿。
池辛夷自然不會主動留他,但這樣太平的日子也讓她過的太不安心。
自年後,成欣王便以身子不適為由搬回京都養身。
池歸雀安插在成欣王府的眼線也探不出什麼訊息,陸景逸那邊更加神秘,也不知在搞什麼鬼。
成欣王每隔三日都要進宮,次次都是先去永壽宮再去養心殿。
陸景逸知道了,也沒多說什麼。
倒是這謠言在宮中傳開了。
“先皇一死,太后就迫不及待地勾引小叔子了,估計這兩人早就搞上了,先皇知道了不得氣活?”
“說不定先皇就是被他們氣死的,真不要臉。”
太后貴為皇帝生母,卻成為宮人的飯後談資,這謠言越傳越離譜,眼瞅著就要傳到陸景逸自己頭上,養心殿那邊卻沒一點動靜。
永壽宮那邊倒是忍不住了,太后聽到這些傳聞後,氣的吐了一口血,又一次臥床不起。
沒想到她生病的訊息剛傳出宮,成欣王就進宮了,直奔永壽宮。
太后出事時,池辛夷恰好在永壽宮。
好不容易等太后緩過來勁,沒想到成欣王不顧規矩,直接打翻門口的護衛闖了進來,一進門就拉著太后的手問東問西,一點也不在乎有外人在場。
太后抽回手,眼神驚恐,“你來做什麼?”
成欣王滿臉焦急,“我聽說你病了,擔心你。”
太后急的唇色發白,“我病了還有太醫在呢,用不著你操心,你一個親王,還是以養病的名義回的京,以後還是少進宮為妙。”
“為何!”成欣王見她一副要與自己劃清界限的模樣,氣得嘴都歪了,一賭氣,“這是陛下給我的特權,我想何時進宮就何時進宮!”
“你!”太后氣的嘴唇哆嗦,怒氣衝衝的看著面前的人,“你就算不在乎自己的面子,也得在乎我的面子!”
“我可是你的皇嫂!”
成欣王雖然經常入宮,但他對宮裡的事一概不理,更不在乎外面的那些傳聞。
當常嬤嬤把這些事簡單概括給成欣王聽後,他非但不生氣,反而責怪太后顧東顧西,“大邕的天子還不管老子,那些狗雜碎憑什麼管老子!\"
成欣王越說越激動,直接脫口而出,\"你是天子的老孃,我是天子的老子,不管怎麼算,太后這個位置都是你的,你在怕什麼?\"
話音剛落,太后一口氣沒喘上來,被氣昏了。
常嬤嬤驚恐不已,連忙把門閘拉上,其餘在屋的人全都一臉驚色,整個屋裡瞬間鴉雀無聲。
成欣王反應過來,直接拔了腰間的佩劍,鋒利的刀刃對準在場的人,“你們誰要敢把此事傳出去,本王絕不手軟。”
當刀尖對準池辛夷時,她那張從容自若的臉上沒半分恐懼。
成欣王皺眉,“你為什麼不怕本王?難不成你早就知道這事?”
成欣王自以為自己瞞的很好,只要他自己不說,此事傳不出去,殊不知這事竟是陸景逸的安排。
他給他設套,讓他一點點露出馬腳。
但這是之後的事了。
陸景逸的計劃池辛夷也不知曉,她只是覺得可笑,笑成欣王真以為陸景逸是自己的孩子。
太后演技也好,不然也不會騙到成欣王。
成欣王這人可是個老狐狸,聰明一世,最後卻栽在太后手上了。
池辛夷笑而不語,成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