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些。”
......
折騰到戌時,劉無德捧著個托盤回來了。
“陛下,這是奴才在承軒殿書房找到的。”
托盤裡大約有十幾封信封,但每一封信上都沒署名。
“端上來。”
他隨便抽了一封信,先捏了捏信封的厚度,後將信紙從信封裡抽出來。
厚厚一沓。
每一張紙上都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陸景逸眼眸一壓,唇瓣也顫抖得厲害。
太后也拿走一封,剛看了兩頁,臉色瞬間青紫,“燕妃好大的膽子!”
下毒的事還沒查清,竟然查到了燕妃偷人。
落筆的每個字都是真情實感。
陸景逸雖沒怎麼見燕妃寫字,但她之前替他抄寫的經文,他掃了一眼。
這紙上的字,確實是她的字。
火氣一下子攻到陸景逸頭上,他氣得說不出話。
劉無德又給了他當頭一棒。
“陛下,奴才雖無權翻閱這些書信,但您所說若有異樣都要來報,奴才又不敢疏忽,只好多看了兩眼。”
“信中雖未提及人名,但這每封信的底下都寫了一個“雀”字,怕是燕妃娘娘......的......人名裡帶一個雀字。”
“雀這個字少見,鮮少見人用在名中,奴才所知道的也就一個池將軍......”
坐在一旁的池辛夷也黑了臉。
“妾的兄長已有良妻,為陛下所賜。”
池辛夷態度堅決,擺出一副別來沾邊的態度。
陸景逸這會兒心情也不好,並沒搭理劉無德的猜忌。
反倒是太后,竟意外地同一個太監意見相合,“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
涉及自己兄長,池辛夷也沒辦法淡定,“妾的兄長常年駐守疆域,身邊從未有過美色,這點軍中將士均可作證,兄長怎會與燕妃有所關聯?”
“再說燕妃出身江南農戶,我兄長從未到過江南,兩人怎麼認識?”
“若非要安這個罪名在我兄長身上,妾是死活都不願認的。”
“夠了,別說了。”
陸景逸這會兒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煩躁。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身份低賤的燕妃也如此不省心。
他肯寵幸她,一是因為她的美色,而就是因為她身份卑賤,背後沒有真正的勢力,就算把她捧到高位也是虛位,不會有外戚專權的煩惱,也不用擔心她會越俎代庖,她只是他皇權統治下的附屬品,他想給她權利,便給她權利,倘若她惹了他,他隨時又能收回這個權利。
捧個燕妃在高位,也能制衡池辛夷,不至於讓池家太猖狂。
尤其是池辛夷的兄長,他忌憚他許久了。
父皇在世時重用他,他認為不妥,卻沒辦法勸服兄長把他除掉,只好等自己上位,再慢慢剷除池歸雀在營中留下的根。
......
雖有證據,卻無人證。
再說下毒的事還沒查出來,陸景逸先緊著最要緊的來了。
池辛夷也沒心情再呆在這宮殿中了,提出,“陛下,妾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想再去一趟御花園。”
陸景逸今夜算是歇在鍾粹殿了,自有太監宮女伺候他就寢。
太后也疲倦了,“時候不早了,哀家先回去。”
燕妃出事時,永淳也想跟來,太后不許,讓常嬤嬤帶她回了永壽宮。
她這會兒趕回去,還能與永淳說幾句話,不然明天一早,永淳又要出宮了。
剛巧與池辛夷一道經過御花園,一路上,兩人免不了要說兩句話。
“燕妃這事,元貴妃怎麼想?”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池辛夷的看法已有改觀。
從前她當太子妃時,愚鈍、蠢笨、甚至懦弱,能被側妃壓一頭,甚至為了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整日讓自己陷入抑鬱之中。
不知從何時,她竟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做事果斷,也學會了瞻前顧後未雨綢繆,人也聰明多了。
要是她當初也這樣,也不會平白受那麼多委屈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陸景逸才剛剛登基,池鳶那個蠢貨又死了,她還是有機會當皇后。
“妾覺得,這毒既然沒下在飯菜裡,許是在別的地方。”
“倘若查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