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所得症狀確實與微臣師傅在京外所見病人一樣,只是這病如何傳入宮中,又如何傳染給娘娘,臣並不得知。”
見他態度堅定,燕妃也有些害怕。
雖說她自從懷孕後就不大舒服,但這幾日額外加重。
還以為是正常反應,沒想到竟是時疫所致。
她肚裡還有孩子,怎麼服藥?
“本宮該怎麼辦?”
淮安淡定,“娘娘無須驚慌,這時疫聽起來可怕,若能對症下藥,很快便能痊癒。娘娘現在所做的應是把最近所用的衣物全部焚燒,斷不能讓旁人接觸。”
這幾日為了替師傅研製時疫的藥方,他整日泡在艾中,短暫的呆在這裡,也不會有太大問題。
但是宮中有了疫病,免不了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剛才還信誓旦旦的宮女,聽完淮安的描述,瞬間緊張起來,與向後撤了幾步,心虛的抽出自己的帕子捂住口鼻。
這時疫可不是鬧著玩的,說要命就要命。
要不是她整日跟在燕妃身邊,不見她與外人接觸,才敢與太醫頂嘴。
若是太醫的判斷是準的,豈不是她也?
宮女倒吸一口冷氣,“我們娘娘的病因,太醫可知道從何而來?”
“要查起來是難,想必是承軒殿有過時疫病人碰過的東西,這是娘娘宮裡內部的私事,微臣也無權過問。”
燕妃心底猛地一沉,“每日送進本宮這的東西如流水一般,本宮該如何查?”
淮安突然想起病從口入,又想起自己前日在燕妃煮藥的器皿裡發現的端倪,無法將此事與這件事完全關聯。
雖然有異樣,但是那器皿不止她碰過,每日煮藥的人,還有送藥的人都碰過,怎麼偏就燕妃自己中招了。
湯藥也沒問題,有問題的只可能是別的東西。
京外的時疫雖然厲害,但也沒到完全不能控制的地步,他得儘快把治療疫情的方子研究完,給她再送去一份,以防萬一。
如今那半成品雖能讓她撐一段時間,保不齊又會出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