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仇,您就放我出去吧。”
沒想到她的卑微祈求非但沒換來太后的憐憫,反而惹她想起了舊事,更加痛心。
“聒噪,吵得哀家耳朵煩。”
嬤嬤又朝小太監使了個眼色,“拔了這女人的舌頭。”
盈嬪驚恐,要跑,卻被幾名太監一起架著離開,慘叫聲傳遍冷宮,不過很快就沒了。
太后用帕子掩鼻,這冷宮的味道實在不好聞,\"楊妃呢?\"
嬤嬤指了指角落裡的一間房,跟柴房大小差不多,光進不去。
“在那裡。”
推開被風吹的吱呀作響的木門,身邊的宮人點亮油燈,太后朝屋裡走了幾步。
聽到幾聲微弱的喘息聲,心煩意亂。
“在那裡。”
嬤嬤指了指角落,太后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身著襤褸,頭髮花白的婦人正蜷縮在用雜草鋪蓋的地上。
新帝登基不過半年,曾貌美如花,得先皇獨寵的楊太妃竟這般憔悴。
如果先帝瞧見她如今的模樣,還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嗎?
太后勾起嘴角,笑意瘮人,“楊妃,落在哀家的手裡,滋味可好?”
聽到熟悉的聲音,倒在角落裡的楊妃四肢彈動幾下,想要扶著牆坐起來,卻因綿軟無力,再次摔倒,只能呻吟兩句,“你來這裡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哀家來送你跟先帝團聚。”
楊妃發出一聲悲慼的笑,“送我跟先帝團聚,你可真敢說啊,你就不怕我到地下跟先帝告狀嗎!”
“隨便你!哀家何曾怕過你。”
太后的神色與陰影融為一體,氣場森冷。
“要是先帝知道,他的皇后竟然和自己的親弟弟偷情,又勾結在一起把他害死,你猜他會不會化為惡鬼纏著你?”
“哀家從未對不起陛下,是陛下多疑,要殺了哀家,哀家只是為了自保。”
楊妃聽後,笑得更加放肆,“你清白!真是笑話!要不是陛下動了廢太子立淵兒的念頭,你怎會這麼快暴露自己的野心,你想讓自己的兒子登基,也不看你的兒子配不配?淵兒身上流的是先帝的血,新帝呢!新帝身上流的是誰的血?”
“你敢對天發誓你沒有混淆皇家血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