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給你帶了香春居的糕點,爹爹記得你從小最愛吃了。”
池辛夷曬然一笑。
這糕點並不是她愛吃,是池鳶愛吃。
池徽這麼多,多半是覺得池鳶靠不住了,想讓她幫幫池襄。
可惜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計劃的,她怎麼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池鳶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忙抓著身邊的人問,“是陛下來了?”
拎著餐盒的宮女垂著頭,“娘娘,不是陛下,是,是池大人。”
“爹爹?爹爹還來做什麼?難不成想替三妹求情嗎!”
“三妹害我成這幅鬼樣子,爹爹還護著她做什麼?”
說歸說,身體卻很誠實。
池鳶掀開被子,指揮宮女給自己穿衣。
這時,另一個宮女從屋外趕進來,“娘娘,不好了,池大人跟貴妃娘娘走了。”
“什麼?”池鳶情緒激動,推搡著身邊的宮女,“快把爹爹給本宮追回來!”
宮女無奈,只好跑出長樂殿追趕嫻貴妃的隊伍。
突然,她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
抬頭那瞬,她的瞳孔瞬間放大,腿一下子就軟了,跪在青石板路上,花容失色,“陛......陛下?奴婢該死。”
陸景逸拂去身上的皺褶,原本緊蹙的劍眉對上那雙委屈的秋眸時,瞬間化為虛無,淡淡一笑,“朕看你有些眼熟,是皇后身邊的?”
“是。”
宮女背脊一緊。
陸景逸笑露白齒,“叫什麼名字?”
“秋霜。”
池鳶在長樂殿內等了許久,漸漸失望。
讓她最絕望的是,另一名宮女來報,“娘娘,秋霜姐姐回不來了。”
她一懵,“為什麼?”
宮女欲言又止,“因為秋霜姐姐她,遇到陛下,被陛下......帶回養心殿了......”
池鳶:“!”
一氣之下,她抓起裝有滾熱湯藥的湯碗,直接朝地上砸去。
一時急火攻心,一口鮮血直接從口中湧出,接著昏死過去。
再醒來時,她見到了曾經貼身伺候自己的人,秋霜。
她身著一件玫瑰紅宮制堆紗衣裙,盤了靈蛇髻,簪蝴蝶四步搖,與平日的素裝全然不同。
池鳶更來氣了,一巴掌無情的落在她的臉上,巴掌印在細嫩的面板上十分明顯。
池鳶對她又抓又咬,秋霜卻沒任何掙扎,任由她發瘋。
就在這時,池辛夷推門而入,“姐姐這幾日養的如何?”
聽到池辛夷的聲音,池鳶更加惱羞,“你還有臉來?”
池辛夷並不生氣,唇角勾起優雅的弧度,“妹妹怎麼沒臉來?妹妹是來給你報喜的。”
池鳶冷了她一眼,“什麼喜?”
“自是咱家小妹的喜事呢!陛下還想著納小妹進宮呢,只是不知給小妹什麼位份好,與我商議,我也拿不定主意,這不,來問姐姐了。”
聽完,池鳶的臉都黑了。
“本宮要見陛下!”
池辛夷瞥了秋霜一眼,“你先回去。”
等秋霜離開,她才主動上前,“姐姐彆著急,你要見陛下,陛下不一定有時間見你呢。”
她笑裡藏刀,池鳶紅著眸,瞪了一會兒,突然愣住,“你竟不介意陛下與別人……”
她加深笑意,“這是我介意就能阻止的事嗎?陛下多情,姐姐到現在還要裝糊塗嗎?”
“本宮不管!這一切就是你安排的!你安的什麼心!”
池鳶小產後生生瘦了一圈,臉上的骨頭凸了出來,披頭散髮的模樣活像厲鬼。
不等池辛夷回答,池鳶蹬開被子,直接朝她撲去,她張開手掌,彎著手指,想用鋒利的指甲去劃她的臉。
秋霜想要上前,卻被一道青影搶先。
“娘娘小心!”
清脆的男聲在池辛夷耳邊響起,將她護在身後。
血腥味麻了她的雙腿,瞳眸皺縮,呼吸也變得急促。
抬眸間,她瞧見輕薄的月光覆在那張清冷的側臉上,輪廓忽明忽暗。
一滴汗珠順著流利的弧線落在凸起的喉結處,上下起伏。
“是你?”
淮安不可能對池鳶動手,池鳶畢竟是皇后,他只能任由池鳶抓撓,細白的脖頸一下子疊了好幾道血痕。
當他對上池辛夷愧疚的眼神時,勉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