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香的毒!”
事關天子,沒人敢含糊。
池辛夷如實稟告,“陛下,母后,這迷迭香乃宮中禁物,不知是何人這般狠毒,竟把這禁物摻在姐姐用的香料裡……”
陸景逸這會兒恢復神智,聽到是自己賞賜的鵝梨帳中香出了問題,黑著一張臉,抓起手邊的茶杯往地上砸。
“查!給朕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搞的鬼!”
太后並不在意誰在暗中害人,只在意孩子是怎麼沒的。
“皇帝,皇后也不小了,好不容易有個孩子,還遇上了這種事,身子怕也毀了,以後怕是難孕,陛下不如……”
陸景逸對池鳶又失望又無奈。
“母后,朕自有安排。”
懷孕的人初期更要少薰香料,如果不是池鳶不拿自己肚裡的孩子當回事,怎會著旁人的道,也是活該!拎不清!
無奈是,池鳶是他力排眾議扶為的皇后,如今看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當初所想,只是不能讓池辛夷坐上這後位。
畢竟她祖父是開國元勳,兄長又在疆域握有兵權,他一個皇帝不能處處忌憚一個女人。
池鳶不一樣,她除了美貌空無一切,最適合當這個花瓶皇后。
可是他沒想到她竟連個孩子都護不住,既如此,也不必再生了。
“傳朕的旨意,皇后痛失腹中子,失了神智,送去青山寺修養,一年後再接回宮。”
太后趁機又補了句,“皇后此番出宮一切從簡,在青山寺也不必特殊對待。”
陸景逸並沒反駁,將皇后“驅逐”出宮的訊息很快傳遍全宮。
池鳶接了聖旨後,直接暈了過去,再醒來時,整個長樂殿一片漆黑,再無往日歡悅。
池辛夷清楚,對池鳶來說不廢后,也不讓她留在宮裡行使皇后的權利,遠比殺了她還難受。
但是她活該!
活該她自以為是,活該對陸景逸掏了真心,活該為了固寵不擇手段。
她一想起自己被池鳶害死的孩子,即使是上輩子的事,仍恨不得將她剝皮,讓她也受一遍她受過的苦。
她不會讓池鳶知道,池襄能勾搭上陸景逸,是她的安排。
前幾日,她派人去請陸景逸來安福殿用膳,又買通宮人,在池襄耳邊吹風,慫恿她去御花園偶遇陸景逸。
藉著月光,池襄著一身素白的衣裙,就像從廣寒宮墮落凡間的仙女,一顰一笑皆勾了陸景逸的魂。
她太瞭解陸景逸了,只要送上門的,他照單全收。
這出局要想布的完美無失,還需要太后最後推上一把。
......
第二日,池徽求到了御前。
只為池襄求情,絲毫不提池鳶。
“求陛下放了小女,臣以後一定好生管束小女,絕不會讓她再丟人現眼。”
陸景逸也煩得很,“池愛卿這說的什麼話?小妹還能在永壽宮受委屈不成?”
池徽用頭抵地,聲音發抖,“臣不是這個意思,臣只是擔心小女打擾太后娘娘的清靜。”
“行了,就讓小妹在母后那裡呆一陣吧,母后不會虧待她的。”
見池徽仍跪著,陸景逸隨口打發,“池愛卿去長樂殿看看皇后吧,不日皇后便要啟程了。”
自小產完,池鳶再沒見過任何人。
陸景逸雖然許她養好身子再去青山寺,對她更像是一種凌遲。
池徽在長樂殿門口躊躇許久,突然聽到一聲“池大人”,轉過頭,見到著紅裙的明豔女人,虛偽的喊了聲,“辛兒!”
如今他再不敢得罪她,生怕再被脫皮。
他慎重再慎重,“你母親在江南可好?”
“池大人請放心,長公主在江南一切都好,宅子依山傍水,這吃食嘛,也是樣樣都好。”
池辛夷故意加大音量,就為了讓他聽的更清楚。
池徽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家中緊缺錢財,吃穿用度都要大幅度縮減。
從前頓頓山珍海味,如今頓頓白麵青菜,實在吃不飽。
襄兒受不住跟他鬧,他只好給鳶兒寫信,讓她接妹妹進宮待一段時日。
只是他沒想到,太后竟盯上了他的襄兒。
襄兒的命也太苦了。
他走投無路,只好寄希望到另一個女兒身上。
他晃了晃手裡拎著的糕點,一臉諂媚,“辛兒,爹爹這次進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