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就不必了。”
“好嘞。”
這時客棧掌櫃的下來了,“喲,這不是陸家鏢局的兄弟嗎。幸會幸會。”掌櫃的留著兩撇八字鬍,矮矮胖胖的,一直眯著眼笑著,看上去就很和善。
“韓掌櫃,幸會。”鐵傳臣率先報了個拳。
其餘鏢師也跟著報了個拳,陸恆混在其中,沒有站出來宣告自己是這次的鏢頭。這也是他之前就和其他人說過的,他們認識的人他就不出面了,除非是那些和自己父親或者爺爺相識的好友,那自己才會出來問候一下,這樣就省的再出麻煩。
客套一番後他們就各自去了房間裡,這客棧客人也比較多,他們不是全都連在一塊的房間,但是都在同一層。
總共開了五間房,留了三個人看著馬匹和馬車,他們帶的藥材留在了馬車上,但是託鏢的東西則是帶進了陸恆的屋子。
剩下四間房,鐵傳臣自己一間,其餘九人三間房,倒不是開不起一人一間,主要還是為了安全起見。
如果不是這老闆與陸家鏢局還算相熟,這間客棧又已經開了很多年了,他們是不會進這荒郊野嶺的客棧的。
鏢師住店也是有規矩的,一不住新開的店,二不住易主的店,三不住娼店。前兩條歸根到底就是遠離鏢師們不熟悉的地方,這些新開的店和易主的店,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是肯定不會去住。第三條娼店,指的就是那些既是旅館又是娼館的客棧,裡面正經人少。
到了這客棧裡,他們依舊是吃自己帶的食物。讓店小二打來洗腳水,洗洗腳去去乏,就該休息了。
“少爺,快睡覺吧,我都困死了。”盼夏雖然也習武,但是不長騎馬,今天騎了一天的馬,確實是有些累了。
“嗯,你先睡吧。”
盼夏突然坐起身來,抱著個枕頭看著陸恆,“少爺,你不會是害羞了吧?放心吧,你就是做了什麼,我也不回去向老爺夫人告狀的,畢竟你也不小了。”
“害羞你個鬼,趕快睡覺,我有正事!”
“哦。”盼夏聞言就躺下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睡覺也有講究,衣不離體,武器不離身,車馬不離院。盼夏就沒有這個顧忌了,她可以大咧咧地睡覺。陸恆也沒有這個顧忌,反正他的神魂能夠預警,雖然他只是煉神境,但是就算是祖聖境的武者來了,也不可能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近身。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陸恆他們吃了乾糧作為早飯,又繼續上路了。
“鏢頭,過了這家客棧,後面的路上山匪就多了起來。要加倍小心了。”
陸恆點了點頭,“嗯,這條路你們比我熟悉,該提起警惕的自己也知道,我就不說了。”
上午沒遇見什麼狀況,到了申時,陸恆終於遇到了路上的第一個山匪。
這走鏢的鏢師到了山林路上,就要開始喊鏢號了,陸恆見到路上突兀地出現了幾道荊棘,就知道這是有山匪的地段。
他抬了一下手,李鈺和另兩個趟子手就開始喊陸家鏢局的鏢號。“建南陸家鏢局,震宇行走四方。”
這前一句說的是陸家鏢局的來歷,畢竟這姓陸的開個鏢局,說不準就有同姓的,就得把鏢局的地域給報出來。第二句就是把陸震宇給抬出來了,總鏢頭的名號也是為了震懾宵小。
“報個蔓。”山匪從道路兩邊跳了出來,總共十幾個人,還有人牽著馬。
鐵傳臣剛想回話,就聽得陸恆來了一句。
“報個屁。”
在一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陸恆直接衝向了山匪。陸恆從馬背上飛起,轉眼間就來到了土匪面前,當頭一槍,直接帶走了一個土匪。
“他媽的,這小子不講道義,給老子殺了他們!”那領頭的土匪見狀大怒,揮舞著大刀迎向陸恆。
其餘土匪也都嗷嗷地叫著,那些鏢師見狀也來不及說什麼,不管陸恆是不是不講道義,別人動刀子了,那他們沒有束手就擒的理由。
這些土匪哪是陸恆的對手,更別說還有身後的鏢師們,很快他們就將這群山匪全殲了。
戰後清點傷亡,翻找戰利品,不過山匪身上能帶什麼戰利品,不過是幾匹馬幾把刀,唯一比較值錢的就是那個領頭的手裡的刀,品質不錯。
“鏢頭,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鐵傳臣帶著幾位鏢師氣勢洶洶地來到陸恆面前。
“什麼叫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是押鏢的,他們是山匪。不,就算我只是個過路的人,見了山匪也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