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陸恆起了個大早和父母告別。
“恆兒,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這天馬上就轉涼了,衣服都帶夠了嗎?”李晗雨一邊抓著陸恆的手,一邊抹著淚。
“放心吧,母親,我都帶了。再說習武之人怎麼能懼怕風霜呢。”
“唉,我知道,可就是擔心你啊。你爺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讓你一個人去走鏢。你父親第一次走鏢的時候,老爺子還跟著呢。”
“父親那是老實忠厚,爺爺怕他在外面讓人騙了。我不一樣,誰能有我心眼子多。”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李晗雨戳了一下陸恆。
“娘子,讓恆兒出門吧,再拖下去天都要黑了。”陸平雖然也挺擔心陸恆的,但是他對自己的兒子很有自信,瘟疫都能解決,區區一趟鏢而已,能出什麼事?山匪路霸,不在話下。
“盼夏,你一路上要照顧好少爺啊,你自己也要小心,別餓瘦了。”
“嗯,夫人,我會好好照顧少爺的。”盼夏點點頭。
陸恆和依依不捨的母親道了別,然後就出了門到了鏢局。
陸震宇早就在那等著了,“恆兒,平安歸來。”
“嗯。”陸恆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李鈺,李鈺看到陸恆的眼神,當即上前一步,大喊一聲。
“起鏢咯!”
自此,這趟鏢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出了城門,陸恆回頭望去,為他送行的人還不少,城中百姓記得他的藥方,記得他的救命之恩。古代走遠路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即使是武道世界也一樣,沒有完善的基礎設施,沒有強力的暴力機關保護,誰家的公子死在路上都是有可能的。
走了沒多久,盼夏突然大力地拍著陸恆的肩膀,“少爺,你看,那不是我的恩公嘛。”
陸恆順著盼夏的視線看過去,果然是披著黑袍的魏可卿。不過既然披著黑袍,盼夏是怎麼認出來的呢?
“盼夏,你怎麼認出來的?”
“就是感覺有點像,而且我剛才和他揮了揮手,他回應我了。”
陸恆回頭和那些鏢師說了一聲,就從馬背上消失,轉眼到了魏可卿面前。
“魏姑娘,有什麼事嗎?”
魏可卿的聲音很嚴肅,“你這次要去哪裡?”
“去隴東郡的天水城。”
“果然,你要小心,隴東有災,但是我算不出來,應該是有人遮掩了天機,你一定要小心。世界還等著我們去拯救。”
陸恆強憋著笑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多謝魏姑娘提醒。”
“有什麼問題,就透過玉符聯絡我。”說完,魏可卿就轉頭離開了。
陸恆回到車隊,盼夏問他:“少爺,恩公和你說了什麼啊?”
“她說,世界還等著我們去拯救。哈哈哈。”陸恆說到著總覺得有些中二。
“少爺你又騙人,他和你說這個幹什麼?”
“隨便你信不信咯。”
這一趟一共有三個趟子手,十個鏢師,再加上陸恆和盼夏,一共十五人。帶了兩架馬車,六匹馬。
陸恆和盼夏騎著馬,在前頭,一架馬車裝著貨物,裡面坐著兩位鏢師看著,李鈺負責駕車。
隊伍後面有兩位鏢師騎著馬斷後,中間一輛馬車坐著其他人,還有兩匹馬留著輪換,在隊伍中間充當傳話筒。這個配置已經算是很舒服了,許多鏢局的鏢師出門都只能一直騎著馬。
不過這馬車裡面不止是這一件貨物,還有許多建南城的特產,畢竟裝多裝少都是走一趟,能多帶點特產,也能為鏢局搞點副業創收。
建南城的特產就是藥材了,陸府雖然不沾這生意,但是帶一些藥材,順著走鏢賣一點,其他世家也不會說什麼的,畢竟偶爾他們也會請陸家鏢局走鏢,陸家只是搞些零售,那不會碰到他們的利益。
早上辰時起鏢,陸恆估算著大約走了一百多公里,已經是午時了,馬該休息,人也得吃飯了。
這走鏢之人有三會一不的規矩,三會是:會搭爐灶,會修鞋,會理髮。一不是不洗臉。
在外面飯菜是不能隨便吃的,畢竟不是和平社會,誰知道進的餐館是正規的還是黑店。一切進口的東西都要小心,所以最好就是自己做飯,這搭爐灶就是必須會的。
會修鞋是因為走遠門必須得有一雙合腳的鞋,而鞋這東西和衣服不一樣,買一雙合腳的鞋是很難的,而衣服不合身稍微改一下就行。衣服破了隨便拿針縫縫就能繼續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