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使者一聽這話就知道魏求理要獅子大開口了,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
郡守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場瘟疫,他也做了很多準備,但是他的準備在不服從管理的人面前,那就是擺設,所以鎮南城也是難逃一劫,不過稍微比其他城市好了一點。
只能說在這場鬥法中,兩方都是沒把平民百姓當人看,這些世家和皇帝,還有郡守等人,但凡把老百姓當人看,都不會整出這樣的事來。
這也是陸恆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太離譜了,皇帝為了削弱世家,竟然帶頭向治下子民舉起屠刀。而這些世家本就是王朝的毒瘤,他們佔據了整個王朝,佔有了最大的利益,稅收被他們層層盤剝,朝廷只能拿到十分之一,但是在遇到困哪的時候,又不在乎底下的百姓。這些世家拿了錢,但凡他們負點責任,也不至於讓郡中百姓受這麼多罪。
“那魏城主的意思是?”使者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今年開始,三年的稅,就免了吧。”魏求理果然是獅子大開口,一張最近就是三年的稅。
“這,還得和郡守商量一下。”
“我是不急,就是那些受災的百姓,確實可憐啊。”魏求理也開始抹眼淚。
這使者只能說回去和郡守商量,幾番來回,最終敲定了兩年的免稅。
“郡守,這就是那藥方還有引導術。”這使者恭恭敬敬地站在一紫色官服的中年面前,頭低著,雙手捧著兩張紙。
“就這兩張紙,換了兩年的稅。唉,真不知道陛下想幹什麼?這是虧還是賺呢?”紫色官服的中年人,就是鎮南郡的郡守,名叫姜武為。
“郡守,慎言。”
“算了,你下去吧。”姜武為擺了擺手,讓這人先離開。
等無人之時,姜武為拿出一面銅鏡,然後又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些冰藍色的液體,抹在銅鏡上,很快,鏡面上就出現了一個人的臉。
這人看上去很年輕,白玉公子一般,但眼神中又透出一股威嚴。
“陛下,如今鎮南郡百姓大半都被瘟疫困擾,建南城魏求理那裡有一幅藥方和引導術,可以醫治瘟疫,臣與他商談許久,用兩年的免稅換了這藥方和引導術。”
姜武為用盡量簡短的語言把事情說清楚,這面鏡子名為萬里顯影,是大秦立國之時打造的,總共有十三面,只要在大秦的範圍內,都可以相互溝通,但需要用一種珍貴的液體將畫面顯現,這每一次向皇帝稟告,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在溜走。
“姜武為!朕早就告訴過你最近有瘟疫發生,你為什麼還是搞成這副模樣?整個鎮南郡的瘟疫我可以不治你的罪,那麼鎮南城呢?建南城、建平城、建安城,都是那些該死的世家掌控,你管不了沒有事,你身為一郡之首,連自己的城也管不好嗎?”
年輕的皇帝大發雷霆,在他看來,自己提前告知過姜武為,那他就應該把鎮南城給守好,怎麼還會讓瘟疫傳進去呢?
“這都是是臣之過,臣萬死不能辭,請陛下責罰。”姜武為心裡在罵娘,這是他能管得了的?難道要把所有人都抓起來,讓他們一直躲著,直到其他城市把瘟疫解決?他已經盡力佈置了,真要是換個能力差的,那別說死一萬人了,再死個十萬也止不住。
“哼!”皇帝大發雷霆後要的就是姜武為這樣的恭順態度。
“還有,兩年的稅,魏求理怎麼敢張嘴的!”
姜武為把頭深深地低了下去,怕皇帝看出自己臉上的異樣,魏求理一開始要的可是三年的。
“朕的錢,都是朕的錢!他以為朕不知道嗎,每年建南城的稅,十分有九分都被他們這些老鼠拿走了,就給朕留十分之一。現在連這一分也不願給!是要造反嗎!”
皇帝越說越生氣,鏡子裡傳來了東西落地的聲音,姜武為猜想這是皇帝在砸東西了。
確實也是,李業基如同桌面清理大師一樣,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他已經出離的憤怒了,“都是逆賊!都是逆賊!朕要把他們千刀萬剮!”
“陛下,息怒。”正當姜武為準備出聲勸阻皇帝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