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這幾天繼續觀察康復後患者的情況,確認了這病不會再復發,剩下的時間就一直在修煉。
而魏求理則是忙了起來,建南城的人越來越多,跑回來的、來治病的,人流量驟然增多,是非常考驗城主的能力的。
如今他是忙的焦頭爛額,主要的事情還是處理周邊的瘟疫,周邊瘟疫處理好了,才能保證一個區域的正常生活生產。
除此之外就是那些世家了。那些跑回來的世家,當時相當於是和魏求理對著幹了,要不是陸恆的藥方拿出來的早,這整個建南城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復原來的面貌。
在這種世界,人口是一個地區治理水平的體現。如果沒有陸恆的藥方,這次瘟疫一過,再次造冊的時候,不知道得少多少人。而這種人口的缺失,會引發各種問題,比如經濟衰退等等。
這些世家跑回來了,那讓魏求理不去拿捏他們是不可能的,他也是老狐狸了,在這些人逃走之時,帶走了家族中的一些子弟,而這些人佔據的城中的官職,就被魏求理重新任命了。
現在他們回來了,再想拿回這些位置那就得付出不小的代價了。更別說一些要職,魏求理攥到手裡了,就絕對不會放開。所以這幾日那些世家也在一直派人請魏求理去赴宴,商討一下。但是魏求理以政事繁忙推掉了。
“父親,這事不能這麼算了。”韓濤猛地站起了身。“我那可是個肥差,為我們韓家行了多少方便,絕對不能放掉這個位置。”
韓濤是之前負責城中公職日用採購的,自古以來採購都是一個好差事,你去菜場買菜二十塊錢一斤,我大規模採購就能談到十六十五,但是給老闆報價十九,這剩下的就都進自己腰包,這是最簡單的吃回扣的做法,簡單,但管用,賺的還多。
“我也知道這是個肥差,魏求理也知道,所以他才不會輕易放手的。”韓濤練武也不行,從文也沒天賦,只能靠著他這個身位韓家家主的爹幫襯,才能拿到這個肥差。
韓松嘆了一口氣,誰讓他們當時跑了呢,魏求理以擅離職守的名義,奪了韓濤的職務,實在是名正言順。要是往常,一個擅離職守算什麼呢?他魏求理擅離職守的時候也多了去了。可現在不同,他們走了就是公然和魏求理這個城主對著幹了,那現在魏求理不給他們面子也很正常。
兩人商討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這樣的事在其他幾家身上也正在進行。
另一邊魏求理正在接待鎮南郡郡守派來的人。
“哎呀呀,魏城主,我這次從鎮南城一路走來,見得盡是流離失所的災民,太可憐了。我在路邊見了無數的屍骨,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就這樣曝屍荒野。”郡守的使者比劃著小孩的樣子,又抹著他不存在的眼淚。
“是啊,太可憐了。”魏求理只是敷衍地應和著。
這每一郡的郡守,向來都是皇帝的人,鎮南郡郡守也不例外,所以和他們從來也不對付,就比如這次鐵血王墓事件,那郡守怕是早知道有貓膩,根本沒派人去檢視,也沒有告知,坐視其他城池的人去送死。
這裡還要說一點,那些沒有背景的少年天才們大多都是進了求武院,而這郡守也以各種理由阻止了求武院中的平民天才們離開,避免了他們的死亡,要說他不知道鐵血王墓是個陷阱,那魏求理是不會信的。
所以這次面對郡守的使者,他也是準備敷衍幾下就推脫離開。
“魏城主啊,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那些災民們,向你求一份藥方和引導術,建南城有魏城主,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景象,可其他城池沒有您這樣的大才啊。那裡的老百姓,還都惶恐度日,每天不敢和別人交流,生怕被誰傳染上。”這使者說著說著又要抹淚。
“是啊,太可憐了。”魏求理一副認同的表情,但就是沒有任何實質舉動。
這使者來的時候當然也派了人去偷偷買幾份藥方,但是魏求理一得知他們進城的訊息,就派人一直盯著,倒不是他不同情那些百姓們,只是這事歸根到底還得算在皇帝頭上,不出這口惡氣,他就吃不好睡不香。
要不是皇帝故意設下陷阱,騙鎮南郡的青年才俊去給鐵血王當祭品,怎麼會有這次瘟疫?
“可是,使者你也知道。為了恢復建南城平日的氣象,我們全城的百姓都是付出了大代價的。創出這張藥方的人,也是整整十五天沒日沒夜地鑽研,廢寢忘食,現在病人都治好了,他卻累到了。你說,這藥方珍貴嗎?”
(陸恆:嗯?我現在吃嘛嘛香,怎麼就累到了呢?)
“確實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