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治貪腐,一定十分受民眾歡迎!」
「您是說,能夠維護民眾的利益?」
「呃,啊,對對,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
「術士大人,久仰大名啊!您今日光臨布蘭斯坦因屬實是在下之榮幸!」
人未見而聲先至,相隔甚遠,布蘭斯坦因男爵的問候聲便傳至伊利安耳邊。
待到靠近後,伊利安才應道:「男爵大人言重了,我僅僅是艾因布魯克分社的小小社長,微不足道耳。」
「像您這樣氣質非凡的大人怎會微不足道?」男爵見到伊利安裸露面板上的黑色鱗片時,心裡頓時一驚,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我一眼就看出您出身之高貴!」
「那我便要在此叨擾男爵幾日了,還請大人見諒。」伊利安稍稍客氣一番後就不再推辭,他心裡其實一直瞧不上這位諂媚逢迎、表裡比興的勢利者。
伊利安的隨行人員不多,主要是分社的修士,牧師則留守艾因布魯克。而布蘭斯坦因男爵這邊卻隆重許多,三位騎士,一位隨行修士,還有一大批扈從。
「再行幾里就是我家莊園了,」男爵道,「而這路兩旁都是我的保留地。」
伊利安順著男爵的手指望去,只見地裡甚是荒蕪,僅有寥寥幾處能見些綠色。
「男爵大人的土地也遭遇了術法後遺症的危害了嗎?」
「唉,是啊!前年豐收得太厲害,直接把幾年的肥力給透支了,如今連休耕的土地也僅有不到一半能種下莊稼,其餘田地的禾苗根本種不活呀!」
「所以男爵大人這是找我訴苦來了?想讓我去洛塞提爾學院問那些術士的責?我聽說整個洛塞提爾有不少人都對悼詩社有很大意見吶……」
「不不不,」布蘭斯坦因男爵趕忙否認,「我向來都是王室的堅定支持者。蒙國王陛下恩澤,我才保全了自己的土地,既避免了北方人的劫掠,也無需將之轉讓與南遷的各位大人。」
「但你心裡總是有些怨言罷?再不濟,你手底下的臣民……」
未等伊利安講完,男爵就急忙道:「請術士大人放心,我一直都對悼詩社的各位術士大人心懷感激。退一萬步講,就算底下那些泥腿子想有什麼動作,他們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如是最好……」伊利安低呵一聲,駕著馬向前而去。
隨行的騎士見伊利安身形漸遠,便上到男爵耳邊道:「老爺,有必要對一個社長這樣恭敬嗎?擺在過去,他也就是一個小村莊的牧師而已。」
「你懂什麼?」男爵臉上笑意全無,甚至還有些怒色,「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見騎士一臉迷茫,男爵便低聲叱道:「他姓普特伯格,他家是安提柯奧帝國的選帝侯家族。而且,他還是悼詩社高層的學生,專門接受了國王的命令才來到艾因布魯克這個小地方。誰知道悼詩社那幫術士想在這裡搞什麼瀆神的儀式!」
「老爺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
「蠢貨!你以為我這麼多年屹立不倒全靠運氣嗎?我時刻都在關注著洛塞提爾城的事。要不是倚上了倫瑟諾家這座靠山,憑我這一個小男爵怎麼扛得住北邊來的大貴族?」
「況且,你以為我想向剛才那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卑躬屈膝?」布蘭斯坦因男爵的細眼中滿是不屑,「你沒看到艾因河對岸的莊稼長得那樣好嗎?他們肯定有解決危害的方法,甚至說不定這場災難就是那幫術士的陰謀!」
「看來我們還得把他伺候好了……」
「當然……我先前讓你做的事辦成了沒?」
「我已經給莊園的管家吩咐過了,他保證管好佃戶、農奴和莊僕的嘴,不讓他們討論關於悼詩社的事。」
「嗯,很好。那幫泥腿子平時就派不上什麼用場,若是他們把這次機會攪黃了,什麼贖回地契或降租減稅之類的事就不要想了。」
「可……」騎士猶豫道,「今年的收成可能……」
「怎麼?老農們不體諒我的難處,你還不體諒?難道你想代替他們繳納上交王室的稅賦?」
「我明白了,老爺……」
「還有,晚上叫他們注意點,這段時間暴斃的貴族太多了,說不定也與悼詩社有關……」
[1] Foggy Village
[2] torchwood pool
[3] Lunar La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