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拿不下一個雪月劍仙?”
蘇暮雨面色沉凝,斬釘截鐵道:“我同她交過手,光憑這幾人,遠遠不夠!”
蘇昌河聞言,眉梢陡然上揚,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嗜血的寒芒,宛如暗夜中蓄勢待發的猛獸:“那要是再算上我呢?”
蘇暮雨下意識地擰緊了眉頭,眼中滿是詫異與疑慮:“你打算親自下場?”
“事到萬不得已,我自會出手。”大家長幽幽一嘆,語氣裡滿是世事無常的喟嘆。話落,他冷不丁扭頭,目光如尖銳的寒芒,精準地刺向蕭景瑕。
蕭景瑕被這猝不及防的注視驚得心頭一震,只覺一股寒意從脊樑骨躥升而起,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喉嚨發緊,磕磕絆絆地問道:“大家長…有…有什麼要問的嗎?”
大家長目光如炬,緊緊盯著蕭景瑕,語氣平靜卻暗藏威嚴:“當日,你遊說我們派出殺手截殺雷家堡那個叫雷無桀的紅衣少年。你特意點明,他是雷轟與李寒衣悉心栽培的得意門生,堪稱雷門這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還斷言將其除去,對雷門而言會是沉重一擊,能有效削弱他們的勢力。這些話,可是你說的?”
蕭景瑕強裝鎮定,微微頷首,語氣篤定:“正是如此,在這件事上,我絕無半句虛言。”
大家長臉色一肅,語調陡然抬高,每個字都裹挾著壓迫感:“既然你知道那個身份,那想必他的同伴身份,你也一定清楚,說,和他一道的人到底是什麼來歷?”
蕭景瑕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神情一滯,雙唇緊閉,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此時,亭外,隱隱約約有兩人朝著這邊靠近。一人身著鮮豔似火的赤衫,另一人則穿著高貴典雅的堇衣,兩人身形曼妙,步步生蓮 。赤衫女子的雙臂緊緊環住蘇昌離,他毫無動靜,面色慘白如紙,氣息全無,看樣子已然沒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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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昌河緩緩向後仰去,慵懶地倚在椅背上,目光穿透雨幕,直直看向蒼穹,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落寞與悵惘:“他,勉強能算作我的血親。”短暫的沉默後,他的聲音陡然低沉下去,透著絲絲寒意,“可現在,他卻橫死於劍心冢。所以,你得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話音剛落,大家長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周身氣勢陡然攀升,怒聲質問道:“我再問一遍,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來歷!”
在雲霧氤氳的青城山,乾坤殿莊重肅穆,靜謐得只聞風聲與遠處的鳥鳴。一位身著暗紫色道袍的道士靜坐在蒲團之上。雙眼微閉,神態安然,周身仿若散發著與天地合一的祥和氣息,似乎正沉浸在一場跨越時空的冥想之中。
陡然間,他雙眸霍然睜開,剎那間,眸裡仿若有靈動的紫芒如溪流般緩緩淌過,帶著幾分神秘與深邃。
與此同時,他身後那尊巍峨的三清祖師像毫無預兆地劇烈晃動起來,那搖晃的幅度越來越大,彷彿隨時都會掙脫底座的束縛,轟然墜地。
趙玉真見狀,神色一凜,迅速起身,雙手在身前快速掐訣,口中唸唸有詞,全身心投入推算之中。隨著推算的深入,他劍眉逐漸緊蹙,彷彿有千鈞重擔壓在心頭。終於,他輕抬眼瞼,目光如電,直直射向三清祖師像,那眼神中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彷彿要從神像之中探尋出隱匿於天地間的秘密 。
眨眼間,原本晃動不止的祖師像驟然定格,三位祖師面容依舊透著不容褻瀆的神聖感,好似歲月和動盪都無法撼動其分毫。
趙玉真面色一沉,突然發出一聲冷冽聲音:“青霄歸位!” 剎那間,一道凌厲劍氣從遠方呼嘯而至,正是他的佩劍。趙玉真眼疾手快,穩穩攥住劍柄,順勢猛地抽出劍身。一時間,劍身霞光四溢,奪目至極,符咒散發著金光,古老符文若隱若現,散發出神秘而強大的力量波動。
在道家的神兵譜系裡,青霄劍的地位尊崇非凡。它躋身天下名劍的第六位,是青城山至高無上的鎮山神器,也是歷代掌門傳承的信物,承載著深厚的道家傳承與無上威嚴。
而趙玉真便是現任掌教。
江湖赫赫有名的五大劍仙,各有千秋。雪月劍仙的劍術,宛如風花雪月共舞,劍影間盡顯綺麗之美;儒劍仙的劍技,滿含文人雅士的書卷氣,一招一式皆透露著文雅的氣質;怒劍仙的劍勢,剛猛無匹,如洶湧的怒潮,一往無前,霸氣震懾四方;孤劍仙的劍路,獨樹一幟,帶著遺世獨立的寂寥與孤傲。而道劍仙趙玉真的劍,堪稱是劍中真仙。他的劍,不沾染絲毫人間煙火,更未被血腥所玷汙,純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