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丞相府搗亂,製造恐慌,你本來應該當街處死,念在我們夫人心善,只罰你二十大板,趕出京城,這樣你就可以回去覆命了。”
丞相夫人對她身邊的丫鬟說的話感到十分的滿意,她點點頭,不再理會這件事,轉身離開了後院。
打手本來只是想賺一筆錢,所以才接下了這個活,本來以為只是抓一個不聽話的不孝女,哪知道這一筆錢不好掙,差一點就讓他丟了命。
二十大板,打完之後,他不死也得半殘,他狼狽的趴在地上,眼神裡滿是絕望。
他來此處只是抓捕一個尋常人家的不孝之女,豈料竟會因此不慎招惹到權勢滔天的丞相府上的人物。
若是此事被與其一同行事的同伴或是上頭的主子知曉,恐怕他不僅難以再繼續靠此營生賺錢,甚至連在這片土地上安身立命都成了奢望。
想到此處,他心中懊悔不迭,恨不能時光倒流,重新選擇是否要接下這要命的活兒。
然而,他把這所有一切的過錯都得歸咎於那幾個江清縣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未曾向自己透露半點訊息,告知那個看似平凡無奇的女孩實則是由丞相府全力庇護之人,他也不至於惹下這滔天大禍。
若是早知這樣的結果,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決然不敢嫌自己活得太久,貿然去招惹那個黃毛丫頭。
要知道,丞相府的勢力可不是他能夠輕易得罪得起的。
別說將那個黃毛丫頭強行帶回,就連動其一根汗毛也是萬萬不可的。
但區區一個縣裡的小小鄉紳,以及一戶普普通通的人家,對於他而言,想要收拾他們還是易如反掌之事。
此刻,身處丞相府內的沐卿菱已被妥善地安置在了一間相對簡約質樸的客房之中。
而此事很快便傳到了蘇雨落的耳中。
儘管對於兒時曾遭受沐卿菱親生母親所帶來的傷痛,蘇雨落已經毫無記憶可言,但事後也曾從父母口中聽聞過這段過往經歷。
正因如此,即便尚未與沐卿菱正式碰面,蘇雨落在心中對沐卿菱已然產生了不太好的觀感和印象。
話說回來,如今的丞相府雖說已引起了當朝皇帝的猜忌和戒備之心,但礙於丞相夫人孃家龐大的產業幾乎佔據了整個大尋王朝將近一半之多,皇帝一時之間也難以真正奈何得了丞相府。
且不說那朝堂之上的眾多官員,單就那些頗具才能者而言,他們幾乎無一不是前丞相門下的得意門生。
這位前丞相當真稱得上是桃李遍天下,其影響力足見深遠。
要知道,若想對這些盤根錯節的世家動手,除非能夠揪出那位權傾朝野的丞相也就是蘇雨落的父親的致命把柄,否則對於尚未真正掌握實權的當今聖上而言,絕無可能輕舉妄動。
畢竟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不慎便會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正因如此,身為丞相府唯一嫡出千金的蘇雨落,自然成為了眾人競相攀附的物件。
無論是位高權重的達官顯貴、名門望族的世家子弟,還是富甲一方的富商巨賈,皆對她趨之若鶩。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諸多追求者之中,蘇雨落卻唯獨鍾情於那個並不受寵的五皇子——尋少桀。
當初那場所謂的英雄救美,如今看來不過是尋少桀精心策劃的一場騙局,目的便是俘獲蘇雨落的芳心。
而深陷情網的蘇雨落對此全然不知,還天真地以為自己遇到了真命天子。
平日裡,作為丞相嫡女的蘇雨落在眾人面前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可一旦面對尋少桀時,她卻又變得無比卑微和怯懦,彷彿完全失去了自我。
這種巨大的反差著實讓人唏噓不已。
沐卿菱微微抬起頭,目光所及之處,只見一名氣沖沖的花季少女正快步走來。
那少女頭戴珠花與金步搖,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身上穿著一襲青色的襦裙,裙襬隨風飄動,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
腰間繫著一條精緻的束帶,將其纖細的腰肢完美地勾勒出來,更襯得身姿婀娜多姿、亭亭玉立。
然而,少女望向沐卿菱的眼神卻充滿了不滿和敵意。
她上下打量著沐卿菱,那目光猶如審視一件物品一般,似乎在估量著眼前之人究竟有多少價值。
當視線最終落在沐卿菱的臉上時,少女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緊接著便是一抹驚豔之色。
沐卿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