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些話,可有什麼證據?”丞相夫人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之人,滿臉狐疑之色。
沐卿菱神色有些慌張,但仍強作鎮定地說道
“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江清縣逃出來的。
如果您能派人去那裡打聽一番,就一定會知道我說的句句屬實。
那最富有的一戶人家,就在三天前剛剛舉辦過一場葬禮。
而且,這葬禮可不同尋常,在舉行葬禮的同時,整個府邸上下竟然都佈置得一片喜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就算是很平常的事情,也不可能喜葬禮同時進行。”
她頓了頓,接著又道。
“後來我才知道這場葬禮之中居然還隱藏著另一輪賠禮。
那竟是一場冥婚。
夫人,我可以對天發誓,民女今日所言絕無半點虛假,若有半句謊話,就讓我遭受天打雷劈之刑吧!”
此時,圍在眾人中間的那幾個打手眼見形勢不妙,似乎事情就要敗露,他們迅速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不約而同地採取了行動。
只見其中一人動作敏捷地掏出一顆煙霧彈,毫不猶豫地朝著府門口用力擲去。
隨著一聲悶響,煙霧瞬間瀰漫開來,將整個門口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而與此同時,另一個打手則藉著煙霧尚未消散之機,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向著沐卿菱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要知道,今天可是最後的期限,如果今天他們無法成功將沐卿菱帶回,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極其嚴厲的懲罰,甚至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
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拼盡全力完成這個任務。
前去抓捕沐卿菱的那幾個身強體壯的打手,在一片混亂不堪的場景中左突右撞,好不容易才摸到了他們認為是沐卿菱所在的位置。
其中一名打手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那個地方伸出來的一隻手,抓到之後便如獲至寶般緊緊握住,然後迅速轉身準備帶著這個人逃離現場。
然而,這名打手卻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之處。
被拉住的那個人拼命掙扎著,試圖掙脫打手的束縛。
打手心中不禁有些惱怒,覺得這個女人怎麼如此不聽話,於是想也不想,乾脆將其一把扛在了自己寬闊的肩膀之上。
可是,隨著他扛起這個人,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這肩上的分量似乎不太對勁啊!
但此刻情況緊急,他來不及細想,只是悶著頭流著汗一路步履蹣跚的狂奔,終於來到了遠離丞相府的一個僻靜小角落裡。
“真沒想到,看上去這麼瘦弱的身子骨,居然會這般沉重。”打手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自言自語道。
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他順手把肩上的人放了下來的時候。
他定睛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出現在眼前的哪裡是什麼嬌柔的女子,分明是一個滿臉橫肉、身材魁梧高大的彪形大漢!
而且,那張臉上還掛著一副陰森可怖、充滿戾氣的表情,彷彿能殺人於無形之中。
“你……你究竟是誰?”打手望著面前這個足足比自己高出半個腦袋的男人,驚恐得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你這傢伙倒是好笑,明明是你不由分說地把我給擄掠至此,如今反倒問起我是誰來了?”
大漢怒目圓睜,衝著打手大聲吼道,那語氣中的不滿和憤怒簡直快要溢位來了。
“好漢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真真是找錯人啦!
小的原本只想將那在丞相府搗亂的女子給速速帶走,未曾想到竟會驚擾到您這般人物,實在是對不住,對不住啊!
若是沒啥事兒,小的這就麻溜地滾蛋,絕不再礙著您半分!”
打手滿臉驚恐之色,身子微微顫抖著,聲音低得幾近哀求,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深知自己絕非面前這個男人的敵手,故而只能擺出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樣,盼望著能平息對方的怒火,避免一場惡戰。
說罷,他便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試圖趁著對方不注意時偷偷溜走。
然而,就在他剛剛轉過身去,還未來得及邁出幾步之際,突然只覺得一股大力從身後襲來,緊接著脖頸處一緊,像是被一條鐵索牢牢鎖住一般,竟是絲毫動彈不得。
“哼!惹了本大爺,豈是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能了事的?”
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在打手耳畔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