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靳越介紹的絕好機會,連燦和梁所遇商量的出遊機會也隨之泡湯。
兩人一直想找個距離雙方都近的地方玩幾天,雖說夏威夷也不近,但比起北京飛紐約,已經好一點。
誰讓這兩板塊中間隔的是太平洋呢。
梁所遇為了這個計劃提前很久安排好時間。
落空!
“確定不去夏威夷了?總說我忙沒時間陪你,現在誰沒時間。”梁所遇在電話裡再次問。
“這是我下半年含金量最高的活動,晚上第一次排練明晚就得演出,而且四場!!!”
“這次旅行只能擱置了。”
連燦被鬧鐘叫醒沒多久,用皮筋隨意紮了個丸子頭,嘴裡忙著吐沫漱口。
影片那頭的人赤著上身已經準備休息。
鏡子前的人用洗臉巾擦了擦水漬,粉唇癟下去了點:“現在都沒人買我的票,我得趁這個機會展示一下功力。”
“要還不行,那我只能去音樂學院教課了。”
“再一種就是,以後二流的我跟二流的樂團合作二流的曲目,圈錢。”
梁所遇:“連燦,演出就心無旁騖,那些事自會有人運營。”
“什麼一流二流,圈錢都說出來了。”
梁所遇知道她的壓力,也想讓她別焦慮,但說不出那些拖後腿的話。
“我知道。”她笑笑,拿起手機回到臥室,換上一件修身的針織低領衫和牛仔褲,外面裹了件外套。
影片裡的男人只看見她的睡衣睡褲從旁邊入畫,落在床上。
“反正夏威夷是去不成了,那你來紐約還是恢復工作?”
梁所遇要是來紐約,就得比原計劃多飛六小時,一來一去時間不少,什麼都得重新安排。
“我想想。”
“明白!”連燦露出顆大腦袋在鏡頭前,“想,您慢慢想!”
這次合作的樂團只一支,連燦去之前,他們已經從早上待到下午。
整天都敬業的坐在那和獨奏做最後的排練,看上去已經非常疲憊。
尼古拉斯是這次的總指導,全程待在一旁驗收演出前的成果。
樂團左側小提琴區域坐著的幾位樂手,視線毫不掩飾,追隨拿琴進去的連燦。
站在既定位置後,身後傳來一陣討論,說的是德語。
出國讀書前,連燦特意突擊過德英兩門語言,後面雖沒使用,但記憶裡還殘存了一些德語詞彙。
比如他們現在談論的。
“看來和靳指有舊情復燃的可能。”
“穆林拉的更好,但還是挑了她,這不是很明顯嗎。”
“你是說靳越給她走後門?”
聽到這兒,連燦揹著的身往旁邊走了兩步,望向遠處看走位的尼古拉斯:“這個位置可以嗎?”
後面的聲音還未停。
尼古拉斯在遠處比了個ok的手勢。
小提琴首席聽不下去了,回頭對剛剛說話的人道,“你也是演奏家名頭,為什麼沒選你這個第二小提去獨奏。”
“你坐在後面的凳子上,和她中間還隔著第一小提、首席,而她在上學時期就已經站在樂團最前面,是缺人給你走後門嗎?”
那人啞口無聲,臉瞬間漲得通紅。
樂團裡,首席的說話分量僅次指揮,首席有義務清整隊內的風氣。
“別忘了,所有人員選擇只有尼古拉斯能做決定。”
…
連燦很感謝首席的仗言,站在前面腰板挺得更直了。
結束後,連燦禮貌地向樂手錶示致意,並與小提首席握手。
對方正優雅地投去讚美,身後那些聽了連燦拉琴的人也閉上了嘴。
突然,尼古拉斯粗糲的聲音在廳內迴盪。
一看,這位德高望重卻已經沒有頭髮的年邁老人正大發雷霆,手裡的譜子已經揮散一地。
他的聲音從胸腔湧出來,憤怒的眼珠子快奪出眼眶,“你再說一遍,Emma又不來?是嗎?”
工作人員唯唯諾諾點頭:“Emma說她自己在家準備好了,上個季度拉過,完全沒問題。”
他又怯懦看尼古拉斯一眼:“她說她不來,正好讓您和樂團的人今天早點下班。”
尼古拉斯太陽穴鼓著,胸口上下起伏,嘴裡不停念著這位演奏家毫無禮貌,行為惡劣。
Emma現在正是大紅大紫時期,專業水平極高收穫眾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