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失去控制著急的樣子。
她知道這很邪惡。
“喂,想什麼呢?”路小棠和全飛鴿對視一笑,一起推了推進入放空狀態的連燦。
連燦收回思緒,擺擺手對路小棠道:“有點期待田園的演奏會。”
她們倆卻還是敏銳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同。
路小棠拍上她的肩,眉頭一挑漫不經心的分享。
“你知道嗎連燦,我是我們家第一個在國外上學和工作的人,這對於我們那個小地方來說還算的上是一件津津樂道的大事,現在回去他們居然開始在一些事情上過問我的意見。”
路小棠把自己說樂了,靠在沙發上。
“以前他們哪這樣啊,你說他們是因為欣賞我嗎?到也不見得,因為下一句話就是讓我把我弟帶出去再給他安排個工作,我說這件事兒不好辦,他們立刻說我混的也不過如此。\"
她的面容綻開的像一朵漂亮的桔梗,笑著。
“但我一點兒也不在乎,很多人只看結果,他們註定看不到你豐富柔軟的心,這是人的缺陷,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說完特意看了看連燦。
“我更不會指望他們瞭解我一路的艱辛。即便他們把我努力奮鬥的這一切歸咎於剛出現在我生活中一年,但有點錢的趙嘉明。”
在國外剛和連燦認識時,路小棠過的很艱難,但更堅韌。
連燦沒見過這種型別的女孩兒,她生命力頑強又自尊自持。
她們都是靠能力獲得全額獎學金的人,但區別是。
連燦從小學習的樂器,除了擁有天賦努力 以外,還必須要高額的學費和頂尖的教育資源來支撐培養。
但路小棠不是,她靠著不需要那麼多額外成本的刻苦讀書實現人生,這一切都靠她的腦袋和努力。
這樣的成長差異依然讓她們成為了朋友。她也知道這些話是特意說給自己聽。
電視裡顯示六點,路小棠站起身:“期待就好,我還怕你不去呢,你們倆玩,今天還要去趙嘉明爺爺奶奶家吃飯,我不能遲到。”
沙發上只剩連燦和全飛鴿,兩人一直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