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爺和爹推著板車,送二伯到鎮上找大夫。莫路腿本來就不好,一路推著車走得相當吃力。
二伯在車上還呻吟個不停,讓人心裡著實著急。
而這邊家裡氣氛很微妙,二伯孃知道陸氏有私房錢,但是不知道有多少。今日一見,心想果然,藏得比家裡公用的還要多。
楊花嬌已經知道當初不是陸氏給的醫藥費,是爹給的。今日陸氏這般著急給錢,楊花嬌替夫君不值,看陸氏的眼神更清冷了。
莫悠然則在想到底是誰打了二伯,關於村裡的寡婦,她是好奇的,但是情報有限。
家裡的錢,怕是二伯偷的吧,他前陣子總是外出,喝酒什麼的,這談情傷錢應該是再正常不過。
只是沒想到,他偷得還不算乾淨。
一家人各懷心事,吃飯洗漱後各自回房。
莫悠然要開始自己去照料藥田,如果她沒記錯,今日的藥田似乎又變大了一些。藥田上的藥材收穫後,被小童分類收放在房間貨架上。另一邊貨架上都是種子,仔細一瞧,不只有藥材種子,還有不少菜種,居然有辣椒種,包裝竟然是塑封袋!這個東西可不屬於這裡,是怎麼回事呢?
“因為你的神識,一直和你成長,現在第四世。”小童沒好氣地說。他可是憋了三世。
“啊!”有點難消化,她衰了那麼久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有金手指,就像自己家明明是億萬富翁,卻天天覺得家裡窮得叮噹響,吃穿都選最差的。
「不懂怎麼會選上你,三世腦子加起來還不及~」小童“嘿嘿”傻笑。
莫悠然不理會,拿了一包辣椒籽往藥田方向走去,她要育辣椒秧,如果暫時不能移植到孃的菜地,那就全部留在藥田,總會有辦法能出去,有地有籽那就先種起來。
用水瓢打了一桶水,先把地打溼,把種子一顆一顆,點播,最後覆蓋上一層細土,再淋溼。
這藥田的氣候宜人,光照強度不大,可以先不用覆蓋,這兒的天氣好像天天如此,這有點類似溫室大棚。
一頓操作下來,小童一臉茫然,這,這個女人是會種菜的,當初不是說宿主性格怯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這看著有點不太一樣呢,瞧她的樣子,看不出一點怯懦。
她甚至好像,有點兒瞧不上他!小童愕然,他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他當初可是掌管天庭藥田和皇母娘娘蟠桃園的靈植仙子。莫悠然區區一個凡人!小童搖搖頭,把可這笑的想法置之腦後。
莫悠然離開藥田,迷迷糊糊睡著了。
阿爺和爹後半夜才回家,為了省點錢他們沒選擇在鎮上留夜。
阿孃起身到廚房給爹他們熱飯。
好折騰啊,家徒四壁就算了,還有幾個那麼能搞事的人。
她感覺這二伯比陸氏還麻煩,他像雨林裡陰冷的蛇,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陰森。記憶裡她與二伯並沒有發生過什麼衝突。
昨夜大家都忘了去把田梗封住,今天早上阿爺到田邊一看,水已經漫過田梗,趕緊用泥巴封住入水口。
今年不用挑水,比往年可省事太多了,現在只等著借到牛就可以犁耙,谷種也應該泡起準備播種。
村裡只有三頭牛,村長家,大哥家和伍家。往年都是大哥借牛給他們幾兄弟。
二伯在家養傷,陸氏與二伯孃輪流照顧著,一天三頓吃食全都送到床邊,就差把屎把尿,不知道的以為二伯偏癱了。
就這個,二伯脾氣比平時差,稍不合意便罵二伯孃珍姐,二伯孃心裡有氣,但是顧忌陸氏才沒有發火,珍姐只能受著。
昨晚找到大夫幫二伯把手接上,其他的都沒怎麼處理,想也是,臉上的傷,時間長也就過了。那顆門牙,只能空著了。
二伯覺得憋屈,他昨天咬牙和阿爺說錢是他先支走了,沒說用途,他忘不了阿爺看他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哼,他不也是想改善家裡的條件,他想讓阿浩去學堂,結果倒好,其他人沒一個支援。
他運氣不好,一開始與幾個酒友玩點小的,贏了好幾把,結果越玩越大,贏得多輸得也不少,終於他偷完家裡的銀兩,就連孃的私房能扒的都扒了,還是不夠填那個大窟窿。
回到家家裡的婆娘嘰嘰歪歪,晦氣。他去找柳寡婦,一來二去的便有了些感情,殊不知柳寡婦的姘頭訛上了他,管他要10兩銀子,如果他不給,他們便上家與家人說他賭博的事情。
二伯這時候硬氣也沒用,柳寡婦和村裡那幾個混混明顯是一夥的,他們趁自己喝醉綁起來暴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