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跑到李郎中家發現家中沒人,她累上氣不接下氣,走投無路的她只好到田裡找其他人。
只見大家站在路邊,不知談些什麼,每個人喜氣洋洋,走近一看溝渠竟然那麼多水,近點的人家在田梗開了個口,水順勢灌進田裡。
“當家的不好了!阿宗出事了!”陸氏邊跑邊喊,眾人一聽,心道不好,默默離開了。
陸氏當眾坐在路邊哭了起來,想起什麼用袖子胡亂擦淚,“快,找人去找李郎中,阿宗被人給打了!”
“什麼!”二伯孃急得直跳腳,吩咐阿浩阿雲去找李郎中,她則慌忙往家裡跑。
其他人也趕緊回家。
當大家跑回到家中小院,只見二伯還躺在地上,人清醒著,沒挪過一步!
二伯孃撲在二伯身上哭嚷叫喚,好一會才想起來把二伯先扶起來。
阿爺和爹把人扶起房間,地上一攤水印。
“珍姐,你去廚房燒點水唄。”莫悠然看著杵在門口不動的珍姐。
“燒什麼水,”珍姐慌張隱藏她一臉嫌棄,哎。這什麼爹有什麼小孩,不能全怪小孩。
“阿珍,快點去燒水。趕緊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二伯孃白了一眼莫悠然,我去,關她什麼事啊。
行,是她多嘴了。沒有下次,她就應該安心看熱鬧。
兩刻鐘過去了,還是沒見郎中的身影,爹不放心,帶著悠然也去尋人。
在道上碰到李大哥家獨苗李思亮,說李郎中去縣城啦,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了家。
難怪阿浩哥他們尋不著人。
這下麻煩了。
二伯房間,亂成一團,
脫臼的手生疼,二伯哆哆嗦嗦,想說些什麼。
“阿宗,是誰打的你?”阿爺沉聲問。
對啊,把人打成這個樣子,應該找人要醫藥費去。
一張一合的嘴突然間閉緊了,怎麼問都不再吭聲。
“你現在就別逼孩子了,他現在這個樣子,這可怎麼辦,”陸氏又開始擦眼淚。
莫五爺哼唧一聲離開了。
原來娘也會傷心,當初他摔斷腳腳,阿孃只是搖頭說家裡沒錢,隨便用了點草藥給他捂上,每次他痛得呻吟,娘總是咒罵他一番。莫路低頭,跛著腳離開,在這裡他也幫不上什麼忙,去多織些魚籠,竹筐吧。
楊花嬌看著自家男人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轉身帶著兩個女兒去菜地。
等下回來估計還要做飯。
珍姐端著一盆熱水回房間,二伯孃擰了擰毛巾,輕輕擦拭,二伯疼得齜牙咧嘴。
“哎,當家的,李郎中不在村裡,你忍忍。”二伯孃看到自己當家這樣,還是有點心疼的。
“你要不和爹孃說到底誰打的你,不然家裡怕是拿不出醫藥費。”二伯孃覺得當家被打,肯定和村裡寡婦脫不了關係,心裡冷靜一下。
“說了……呼呼,”這缺了一顆牙,說話都漏風了。
“哎你不願意說就先別說吧,眼看最重要的是怎麼辦吧。這個李郎中千日萬日都在村裡怎麼偏偏今日不在呢!我看他八成是故意的。”陸氏開始抱怨,甚至記恨上了。
“娘,我手好痛啊,哎,娘哎。”二伯只覺得渾身沒一處利索。
“娘,要不,我們送當家到鎮上吧,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趁現在還早,如果晚了就更麻煩了,二伯孃勸陸氏。
“好好好,行,我去和你爹商量。”陸氏回屋找阿爺。
阿爺通紅的臉上滿是汗珠,怎麼回事,他明明存錢的罈子放在床底,怎麼這會只見罈子,裡邊的銀子一個子都沒有,這眼看阿宗要找大夫,這可如何是好!
家裡不可能進賊的,這些年窮得鬼碰上都躲著走,是誰偷了家裡最後的錢!著急過後莫五爺是憤怒,那是他們最後的錢。
陸氏把錢給他拿就是想看他笑話,如今,一個子都沒有了!這讓他如何不氣憤。
果然,陸氏得知阿爺把錢弄丟後一頓冷嘲熱諷,接著破口大罵。這下怎麼把阿宗送去鎮上。
沒多久,全家都知道家裡的錢丟了!
阿爺阿奶坐在廳堂,堂中間牆壁有一張八仙桌,桌上供著香,簡單的供品,一面紅面布條上寫著莫家祖宗的名字。
底下跪著一眾人,除了躺床的二伯。
“誰拿的銀子,現在老實交待,我不處罰。”阿爺嚴厲地掃射眾人。
四房一家腰桿挺得很直,眼裡是震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