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熠手指伴著音樂的節奏輕敲方向盤，問：“接下來還有什麼行程？”
邊嘉搖搖頭，剛想否認，手機連著震動幾下，蹦出數條新資訊，全部來自白彥。
她差點忘了，公司還有一堆事務等著她處理。
“回家加班……我可以把他助理喊到我們基地嗎？”
*
徐望西的日常事務比邊嘉想象中要多，加之許多業務她不熟悉，需要白彥在一旁重新解釋彙報，處理起來很花時間。
一個下午有兩場小會，都是白彥線上上代為參加，她在一側旁聽，頗有點垂簾聽政的意味。
有些她拿不準的事情，讓白彥去問徐望西，但他手機關機，整個人處於失聯狀態。
邊嘉看過攝像頭，徐望西一直蜷縮在床上睡覺，直到深夜她和白彥疲憊地關掉電腦，他依舊未動一下。
她皺眉看著，問白彥：“王姨有照常去送飯嗎？”
“送了，基本不吃，偶爾吃兩口。”白彥垂頭答著，語氣中藏著的擔憂被邊嘉捕捉到。
她好奇道：“你很擔心他？還是在擔心你的前途？”
白彥只答：“徐董對我有知遇之恩。”
邊嘉沒接話，書房內一時靜下來，讓手機震動聲格外清晰。
“是療養院。”
在邊嘉直勾勾的眼神注視下，白彥向她解釋，得到她應允後，才接起電話。
“嗯……知道了……”
白彥掛掉電話後，面上憂色更重。邊嘉睏倦的精神重新活躍起來，心怦怦直跳：“徐承平去過了？”
“是。另一位徐先生……已經被悄悄拉去殯儀館了。”
邊嘉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淡聲道：“你現在去給徐望西彙報。如果他有任何疑問，你都照實回答，不必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