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童怔怔地問:“就這樣?你一點也沒幻想過自己以後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想過,大概就是繼承家業,混吃等死吧。”他笑眯眯地、文氣十足地說出這些話,違和感十足,“還有就是你在身邊。”
梁童一邊震撼於天才徐望西會說出混吃等死這種話,一邊又被他最後一句話弄得心怦怦亂跳,整個人處於卡機狀態。
“不過,我會考慮你說的這些,或許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是要支援彼此的想法。”徐望西若有所思地做了總結陳詞,伸直胳膊輕輕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笑道:“別發呆了,手裡的包子要涼了。”
談話就這樣出乎梁童意料地、簡單又直白地結束了。
*
發現謝熠不會再來學校後,徐望西的心情肉眼可見地愉悅起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異常的好說話。
梁童看在眼裡,感到又無奈又好笑。
謝熠不在的校園生活變得更加平淡,梁童徹底靜下心來,朝著唯一的目標心無旁騖地奔去。
日子如水,無聲流逝,迅速無痕。
最後那場考試的前一個月,梁童在徐望西的陪同下,慶祝了她的十八歲生日。
她還收到了謝熠寄來的包裹,依舊是一小座雕塑,附有一封信。
信上,謝熠龍飛鳳舞地寫下對她的生日祝福,絮絮叨叨地遺憾因為滑雪骨折而無法回去參加她的成人禮,並表示等她考完試,他一定會回國為她補上。
“考試加油,你沒問題的。”
讀完最後一行,梁童折起信紙,捧起新雕塑欣賞。
今年的造型很特別,女孩披袍,一手舉起,一手持蛇杖。
看著看著,她意識到什麼似的,怔住了。
不久前,她才和謝熠說過,她的目標是京大的醫學部。
而那個夜晚,她發資訊問他雕刻的是誰,早上起床後,她看到的回覆是:
【保密。但看在我們關係好的份兒上,可以偷偷告訴你,是我喜歡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