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王治強聽到了村裡的瘋言瘋語,自己戴了綠帽子似的,很惱火,於是就經常與郭美英吵架,並大打出手,而郭美英也不示弱,兩人有時都往死裡打。
村裡人議論兩個人結婚這麼多年,都不生孩子。
王治強怪她:“你給老子抽菸喝酒,她媽的,是個公女人,長在身上那些東西算白長的,就是一種擺設,連牛馬不如,這麼多年,就生不了一個娃,老子臉往哪裡擱?”
郭美英說:“你媽的西,老孃懷過,是你種不行,你不如張二毛副隊長家一頭種豬,還怪我。”
彼此相互攻擊自尊,兩人又打起來了,王治強一個耳光打在郭美英臉上,嘴角滲透著血,氣得發暈的她提起凳子就砸中他的額角,血液順著太陽穴處流。王治強抄起一根鋤頭把子,追著要打她,受驚的郭美英跑出門,王治強還是緊追著。
郭美英邊喊邊跑:“殺人囉,殺人囉,地主富農殺人囉!”她在村裡跑,他在村裡追。王治強邊追邊罵:“這個騷貨、賤人、賣西的,老子打死你。”
喜歡熱鬧的村民都從門縫裡探出腦袋,看這出戏怎麼結束,好奇者便跟在他們後面。
王郎中看不下去,便上前勸道:“王治強,你這個發財的,你不嫌丟人,我丟人,放下鋤頭把子,回去,哪有夫妻這樣子的,要好好過日子的。”
“關你屁事,你不是我媽,我們早已斷絕關係,滾開。”王治強無情地說。
王郎中上去要奪他的鋤頭棒子,被王治強掀在地上,"呸,老分子,滾開,再管我閒事,連你一起打。”
“憨豬,吃屎的,你沒種,還怪老孃不生。”郭美英站著罵,發瘋的王治強飛快衝過去,一把逮住她,按在地上打。
王郎中小跑步過去抱王治強的腿,被王治強打了耳光,她頭目突然眩起來,暈倒在地。此刻郭美英趁機跑開,王治強窮追不捨,一直把郭美英追進保光頭隊長家,王治強才停下來。
隊長批評了王治強,張二毛聽說後也來看郭美英。
隊長將王治強勸走。
張二毛副隊長看到眼前這個可憐的床伴,心裡不舒服起來:“怎麼打成這個樣子?”
郭美英說:“這種日子怎麼過?離了算球。你們兩個隊長要幫我做主。”
隊長回頭說:“離了怎麼過?”
“我一人過,我回我老家去,要不,我在飛燕村一個人過。”
聽到最後一句,副隊長還真希望離了,一個單身的郭美英,自己可以長久私下偷情。
隊長說:“你們好好商量,能過還是不能過?我們不敢作主。除非公社上級來判。”
“先到我家,再說。”張二毛說著,將委屈的郭美英領去家裡。
張二毛副隊長:“美英,今晚在我家吃飯,離了吧,在村裡過幾年,憑你的條件,再找一個人家,簡單。”
郭美英說:“我一定要與這個砍頭的離婚。”
這晚,郭美英在張二毛家吃了飯。副隊長支援她離婚,她也狠下心了,態度很堅決。
天黑下來了,伸手不見五指。
郭美英回到家門口,推開不了門,怒火中燒,跑到王郎中家,提起斧頭跑到自家門口,就砍門。心急如焚的王郎中,作為母親,不會記仇兒女,趕過去勸架。她看到門被她砍開了,王治強看到提著斧頭的郭美英,他面對快要失去理智的她,便不說話了。
“我要離婚。”郭美英說。
“不能離,好好過日子。”王郎中說。
說到離婚,郎中是怕,王治強也心裡怕。為什麼?過去找了許多人家,都不嫁。如果真離了,王治強就永遠是個寡人了。
王治強說了:“我不離。”
從這一夜開始,郭美英就再沒與王治強睡在一個床上。她自己打了個地鋪,分床了。一連幾天,飯也各自解決。
受不了的王治強趕馬車出去了。心煩意亂的郭美英更加陷入孤獨、寂寞。她真希望早點離開王治強,就是離開飛燕村也可以。憑著我郭美人的騷勁和姿色,要找個兩隻腳的男人不算什麼難事,如果能去公社去謀個事,更好。
她這樣安慰、說服自己。
時間久了,郭美英的床伴張二毛隔三差五光顧郭美英老舊床,光棍們各懷私心的人勸她離婚了,就自由了。這樣越發堅定了她離婚的決心。
有一次,王治強很晚從外地趕馬車回來。他把馬車停在村外,怕進村時馬車的聲響驚跑與郭美英睡覺的男人。王治強懷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