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位帶刀侍衛蜂擁而入,頓時間,狹小的房間變得難以喘息。
刀光折映至左左的臉龐,她側臉看了看坐在椅子上鎮定自若地把玩著自己髮尾的言璟,在言璟還沒開口之前,左左再武功高強,也不敢妄動拔刀,生怕擾亂了言璟的謀劃。
而賀蘭翾哪見過這種場面,人一進屋,他便嚇得躲到了蘇京墨的身後,他的雙手緊緊抓著蘇京墨的衣裳。賀蘭翾生怕蘇京墨會突然棄他而不顧,雖然沒有這個可能,但賀蘭翾還是怕被那些來勢洶洶的侍衛給亂刀砍死。
蘇京墨任由著賀蘭翾拉扯著自己的衣裳,他看看不遠處的窗戶,思慮著若是待會兒真打起來,他將賀蘭翾丟出窗外,賀蘭翾成功逃命的可能能有幾成。
言璟看起來非常淡定地站起了身,他拍拍衣襬,撩撩髮絲:“走吧。”
眾人滿是疑惑地看著言璟,言璟則聳肩問道:“四皇子殿下難道不是和魏擎侍衛一起,是來孤這方寸之地用膳的嗎?”
他推開上官胥旁邊的魏擎,自來熟地搭上上官胥的肩膀:“孤這裡的飯菜,興許能合四皇子殿下的胃口。”
上官胥側眼看向言璟:“太子殿下當真是……臨危不懼、從容不迫啊。”
上官胥完全沒有想到言璟會是這個反應,差點還真讓言璟把他給恍惚進去了。
不僅是上官胥,就連跟在言璟身邊多年的左左見到言璟這番舉動,心中不免捏了一把冷汗。
往日在自家地盤耍賴裝糊塗也就算了,如今還耍到別家地盤上來了。
賀蘭翾驚歎道:“這就是太子殿下嘛!”
“太厲害了。”
賀蘭翾剛探出半個頭,又被蘇京墨摁回了後面。
上官胥從侍衛手中奪過長劍,反手架到了言璟的脖子上:“殿下,認真點。”
言璟的袖中劃出一把匕首,同樣抵著上官胥的脖頸:“孤很認真啊。”
上官胥垂眸盯著鎖骨處的刀子,嘴角一抬,輕笑出聲:“太子殿下只會這點小聰明嗎?”
刀子微微下壓,很快,上官胥白皙的脖頸上滲出一道鮮豔的血痕。
言璟用另一隻手拍拍上官胥的臉:“對付四皇子殿下,孤的這點小聰明恐怕是綽綽有餘。”
“哦,對了。”言璟摘下腰間的香囊,放到上官胥的鼻下晃了晃,“這個東西,香吧。”
香氣入鼻,不過片刻,上官胥的四肢逐漸發軟無力。
他怒目瞪著言璟,切齒道:“你幹了什麼?”
言璟咂咂嘴:“嘖,別生氣啊,這玩意兒就是讓四皇子殿下暫時變成像孤一樣,提不起刀劍,揮不出猛拳。”
“卑鄙無……”
沒等上官胥說完,‘哐當’一聲,他手裡的長劍掉在地上。
言璟踩著長劍,把它用力一踢。
長劍在地上轉了幾個圈,被蘇京墨踩住。
“孤不是卑鄙無恥。”言璟想了想,斟酌地說,“孤是挾皇子,以令殘兵敗將。”
“你們三個,把這十幾個蹭白飯的全綁了拉到院裡曬曬太陽,省得他們白日裡就想著做白日夢吃白食。”
魏擎喚道:“殿下……”
上官胥蹙眉呵斥:“閉嘴。”
要不是這個蠢貨,他何至於被這個廢物太子架著脖子威脅,想到這,上官胥的後槽牙又一次合緊。
言璟聽著上官胥咬牙摩擦的聲音,暖心提醒道:“四皇子殿下,牙咬碎了,按你這把歲數,得過幾年重新轉世投胎才能長回去。”
“他們忙他們的,咱們先去等著用膳。”
剛回府的上官庭,一頭扎進了灶房。
經過上次雪梨銀耳湯的成功,現今的上官庭對於自己的廚藝十分有信心。
既然沒能買到獅子頭,那他便親手為言璟做上一頓獅子頭。
上官庭衣袖挽起,手拿雙刀,一下接一下地剁著菜板上的豬肉,肉沫飛起,濺得哪哪都是。
灶房的夥計與師傅,紛紛放下手裡的話,扎堆躲到門外。
其中一名洗菜夥計小聲埋怨道:“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偷偷換了殿下的湯,殿下怎會對灶房如此痴迷。”
在他身後的切菜夥計不服道:“還不是你提議的,說什麼怕傷了殿下的心,這下好了,殿下的心倒是完好無損,大家的心全懸到了嗓子眼。”
洗菜夥計心虛地嘟嘟囔囔:“我那不是看殿下做出的湯太像他們用來寫字的墨汁,怕喝出人命,所以才好心提出了換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