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魏擎的手探上後背,“殿下可是對這丹藥有何疑慮?”
在賀蘭翾走神時,魏擎依舊保持著腰腹深彎,直到後面的脊背開始發麻發酸,魏擎這才忍不住開口。
“沒有。”賀蘭翾回過神,從魏擎手裡接過木盒:“這丹藥,孤很是喜歡,待日後若有機會,孤定當好好謝謝四皇子殿下辛苦送來的佳禮。”
魏擎回道:“會有機會的。”
魏擎的回答讓賀蘭翾的心中生起一絲不安,他回頭看看左左,左左對上他的目光,悄悄拍了拍他的後頸。
賀蘭翾又抬眼看向魏擎,見魏擎淡定自若地坐回了位子,他不由問道:“四皇子殿下可是還有別的吩咐?”
扮著言璟的身份,賀蘭翾下意識地將自己原有的脾性全部收斂了起來,此時此刻要是換作他自己,他定是直言開口趕人。
“聽聞太子殿下這裡的吃食不錯,不知奴才可有幸能夠嘗上一二?”魏擎往外看了看,“也快到午時了,想來,太子殿下應當是快要用膳了吧。”
小槐花靠近左左,輕聲同她說道:“姐姐,他的臉皮好厚,和他一樣。”
說著,小槐花盯了會兒賀蘭翾的後腦勺。
賀蘭翾摸摸頭,他總感覺這後面有人在往他的衣裳領子裡吹風,涼颼颼的。
盯得久了,小槐花的眼睛冒起了一顆顆的星星,她側過頭眨了眨眼睛,餘光正瞥見對面坐著的魏擎,魏擎的一隻手偷偷背後,好像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
等小槐花緩好雙眼,正頭望去時,魏擎的手又放回了前面。
好似方才看到的一幕,只是小槐花的幻覺。
沒了小槐花的盯視,賀蘭翾涼颼颼的詭異感覺也跟著消失不見,但賀蘭翾卻覺得引起此象的源頭是魏擎。
畢竟,魏擎沒來之前,賀蘭翾什麼都是好好的,甚至還快要接住那從天而降的二百兩銀子。魏擎一來,二百兩銀子打了水漂,賀蘭翾也燙傷了嘴。
想到這,賀蘭翾看著魏擎的眼神變得幽怨、不滿。
魏擎不知就裡,還以為賀蘭翾這是同意了他的請求。
當他笑著張嘴,準備答謝。
賀蘭翾忽然站起身,丟下一句‘自便’,抬腳便離開了。
魏擎看了看小槐花,再看了看左左,很是沒有眼力勁地問道:“太子殿下,他這是不高興了?”
左左皮笑肉不笑地答道:“勿怪,我家殿下就是這個脾氣,這會兒到了喝藥的時候,脾氣更是大了些。”
“對對對,殿下最討厭喝藥了。”
小槐花與左左一唱一和,忽悠著魏擎獨自一人在大堂裡等著,而她們二人尋了個假到不能再假的藉口,一起溜了出去。
離開前,小槐花還順帶無意地關上了門,而左左隨手在門上掛了把重鎖。
當言璟回家見到留守的‘孩子們’時,他們幾人正忙著哄耍小性子的賀蘭翾。
賀蘭翾背對著眾人,堅定道:“不去不去,我不要去了。”
蘇京墨繞到賀蘭翾的面前:“蘭翾,這件事情鬧不得脾氣。”
右右火上澆油道:“就是就是,你不想活了,我們還想活呢。”
左左捂住右右的嘴巴,替她辯解道:“右右不是那個意思,她不會說話,她……她也是因為關心你,所以才口不擇言的。”
小槐花放下懷裡的燒雞腿,轉頭抱住賀蘭翾的腿:“蘭翾哥哥,小槐花還想出去見見世面呢。”
賀蘭翾拖著小槐花,推開蘇京墨,一屁股坐下。
他抱手,煞有其事地說道:“我說了,那個人克我!”
“不信,你們看。”為了證明所言非虛,賀蘭翾拉著蘇京墨就要他看自己嘴裡的傷。
賀蘭翾的牙剛露出來,就被蘇京墨反手捂住了嘴。
蘇京墨忙道:“我信,我信你。”
“那我可以不去嗎?”賀蘭翾悶聲道,他的兩隻眼睛睜得老大,裡頭還打轉著水光,看上去無辜極了。
蘇京墨轉移視線,狠心道:“不行。”
言璟推開門,剛展露出的笑容在見到屋內情形後,瞬間垂下。
他閉上眼睛關上門,心裡默唸: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絕對是眼花了。
等他再推開門,一群人擠在門口,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仍舊難掩他們的激動:“太子殿下,你終於回來了。”
被拖進屋內,聽完、看完一個接一個的‘生動’描述,言璟疲憊地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