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而言他,指著菜板上的白蘿蔔,一本正經地睜眼說瞎話:“殿下,這些都是你自己切的嗎?看這蘿蔔塊,一個個稜角分明的,與宮中御廚切的沒什麼兩樣,殿下的手也太巧了吧。”
上官庭撿起一塊白蘿蔔,拋起又接住:“你還見過御廚切的蘿蔔?”
“怎麼沒見過,就在我們府上,那位殿下親自領回府的御廚,他在辭工回家前,擱我們府上灶房切了小半個月的白蘿蔔呢。”尚千叉著腰,得意道,“還是我下的令,叫他在灶房只許切蘿蔔,直到他能把一根白蘿蔔切成十朵盛開的牡丹花為止。”
說完,尚千感嘆:“我可太不是人了。”
等尚千再說完,一個白蘿蔔塊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的速度,飛進了他的嘴巴。
尚千差點命喪蘿蔔之手,他吐出蘿蔔塊,邊彎腰拍胸,邊連咳數下。
待氣息理順,尚千故作哽咽:“殿……殿下,我罪不至死啊……殿下……”
“我之所以會讓那人切蘿蔔,全因他在府中肆意打聽殿下近況,他還四處造謠,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殿下的名聲。”
“我冤啊,殿下!”
上官庭又拿起一個蘿蔔塊,威脅警告道:“你若是還要在我面前瞎耽誤功夫,三聲後,我便會將你埋在地下給蘿蔔作肥。”
“一……”
“殿下,我去了!”
尚千拔腿就跑,生怕晚一刻,上官庭便真的會把他活埋。
上官庭目送尚千離開,轉身時,他將用來威脅尚千的蘿蔔塊,順手送進了自己嘴裡,才咬了一下,一股辛辣味直衝上官庭的腦門。
上官庭剛想吐掉,離開的尚千又掉頭回來。
尚千扶著門框,氣喘吁吁地說:“殿下……我想起……我想起來了……”
一連嚥了好幾口口水,尚千漸漸平穩氣息。
“宋夫人病危,宋大小姐不知為何閉門不出,整個宋府大大小小的事務,都由宋二小姐宋昭闌代為操持。”
尚千走進灶房,手舞足蹈地給上官庭比劃自己看到的東西:“宋府有口這麼大的鍋,鍋邊還有許多穿著奇怪衣裳的女子,她們一邊抱著銅鼓跳舞,一邊往鍋裡吐血,可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