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璟吃完手上的桂花糕,探出手,想要上官庭給他擦擦手,但上官庭卻誤以為言璟要摸他的臉,而賭氣似的撇過了頭。
“那算了。”言璟喃喃出聲,“我……”
上官庭猛地轉過頭,瞪著言璟:“就算了?”
“這就算了?!”
言璟用著困惑的眼神與表情,回看上官庭,不解地問道:“不然呢?”
他不給他擦手,難道他自己還不能給自己擦嘛。
上官庭會錯了意,這會兒更是生氣了。
同時,言璟也沒懂上官庭的意思,見他不說話,言璟的脾氣也上來了。
行,不說話,那都別說了,乾坐著吧。
“殿下,殿下!”
尚千小跑過來,氣喘吁吁道:“宋……宋家小姐來了,說是找殿下有要緊事商議。”
上官庭對著言璟說道:“我去去就回。”
或許是怕言璟多心,他又道:“宋家小姐與我是血親,她已經與旁人定親了。”
言璟掙開手:“去吧,別讓人家等久了。”
“你生氣了?”上官庭問道。
“沒有。”言璟嫌棄地瞥了上官庭一眼,說話的語氣中還摻雜著一絲未滅的火氣,“以為誰都像你小心眼。”
六皇子府。
“宋小姐請喝茶,小心燙。”頭戴綠花,身著碧衣的青竹為宋聲晚斟茶,“尚侍衛已去通報殿下,想來也快回來了。”
宋聲晚心不在焉地拿起剛倒滿的茶杯,結果被滾燙的杯壁刺痛了指尖:“啊!”
茶杯落地,濺起的熱茶落在宋聲晚皎白如月的衣裙上,留下一滴滴紅褐色的茶漬。
“小姐!”
跟在宋聲晚身旁隨行的侍女春顏,趕忙握住她的手細細檢視。
宋聲晚的手指被燙得紅腫,春顏皺著眉頭呵斥:“你這下人,怎麼做事的!毛手毛腳,這麼燙的茶水也敢倒給我家小姐喝,等會兒見到六皇子殿下,定是要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叫他好好罰你,免得不長記性,日後還得闖禍。”
青竹見狀,連忙放下茶壺,跪在地上磕頭請罪:“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奴婢原是想著如今天涼,茶水備得滾燙些,等殿下來時,茶水不至於太冷。”
宋聲晚低頭看了看衣裙上的汙漬,她拿著帕子用力擦了擦,但沒什麼用。
春顏繼續說道:“我家小姐的這身衣裳,可是萬金難求的薄雲紗……”
宋聲晚打斷道:“好了。”
“春顏,她也不是有意的。”
宋聲晚扶起地上的青竹,溫聲說道:“是我自己分神,沒能把你的叮囑放在心上,論到底,也只能怪我自己,與你無關。”
“你這手上也燙著了。”宋聲晚說,“我這有春顏照顧,你先下去吧,給燙傷處抹點藥,女兒家都愛美,別在手上留了疤。”
青竹哽咽道:“多謝小姐。”
瞧著青竹離去的背影,春顏憤憤道:“小姐,你就這樣讓她走了?這身衣裳可是顧小將軍臨行前,特意命人為你趕製出來的,都還沒穿幾次,現今被這茶水沾上,今後便穿不得了。”
“左右不過是件衣裳,穿不得便穿不得,家中又不是隻有這一件衣裳能穿。”宋聲晚肅起神情,她的嗓音低柔卻不失威壓,“春顏,我們站著的地方,是六皇子府,不是宋府,各府有各府的規矩,她是六皇子府裡的侍女,就算是真的做錯了,那也輪不上我們這些外人教訓。”
自家主子都如此開口說了,春顏也不便再多說些什麼,只好認錯:“是奴婢多嘴。”
她家小姐,哪裡都好,就是心太軟,總叫人欺負。
“宋小姐。”上官庭喚道。
宋聲晚轉身,向上官庭行禮:“見過六皇子殿下。”
其身旁的春顏,隨著一同行禮:“六皇子殿下萬安。”
“春顏,你且去府外等我。”
“是,小姐。”
等春顏離開,宋聲晚跪地。
“殿下,求求你,幫幫聲晚,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即使宋聲晚不明說,上官庭也知道她是為何而來。
上官庭伸出手背:“起來吧,今日穿得這般好看,別讓地上塵土弄髒了你的衣裙。”
宋聲晚搭著上官庭的手,借力站起。
“我已派人去尋,問仙谷常年被迷霧籠罩,谷中猛獸毒草極多,險情難測,你得提前做些準備。”
問仙谷的兇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