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解手。”
“傷呢,誰幹的?”
言璟貼緊上官庭的後背:“解手完,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走著走著摔了一跤,爬起來沒走幾步,又與一位蒙面人迎面撞上,沒等我說話,他衝過來捅了我一刀,然後跑了。”
如此簡單易辨的謊言,上官庭卻沒能察覺出不對,甚至附和著言璟的話,罵了幾句那不講道理亂傷人的缺德蒙面人。
可明明放火的蒙面人,是他親眼看著逃走的,而逃跑的方向,與此相反,蒙面人也不止一位。
火勢剛起,那時上官庭才入眠不久,睡得尚淺。
最先起火的位置,離言璟的營帳很近,等上官庭趕到時,營帳已經起火,遠處駕馬逃竄的數道黑影,無疑就是罪魁禍首。
上官庭不顧阻攔,衝進火中,邊喊著言璟的名字,邊用劍鞘撩起簾幕,沒看見人,上官庭頓時竊喜,隨著又懸起了心。
不在營帳,這麼晚了,他會去哪……
他……
不會,他說過,他不會逃。
上官庭彷彿得到了什麼召喚,他奇怪地扭頭,向樹林深處望去。
幸得滅火及時,無人傷亡,也沒造成太大的損失,尚千稟告道:“放火之人,全部黑衣蒙面,看不出是哪邊派來的人。”
慌忙的上官玦,咋咋呼呼地跑了過來:“皇兄,皇兄!”
“沈圖竹被他們抓走了!”
“沈圖竹不見了!”
“唉,皇兄!你去哪!”
見上官庭不搭理他,上官玦便抓住尚千,使勁搖:“怎麼辦,怎麼辦,沈圖竹不見了?!怎麼辦!”
尚千被晃得頭暈:“十二殿下別急,黑衣人走時並未瞧見裡面有沈公子。”
等上官庭抱著言璟回到營地,上官玦往他們身後望去,沒看見沈圖竹,他急問道:“沈圖竹呢?”
言璟搭話:“跑了吧。”
“你騙人,他跑什麼,要跑也是你跑吧!”上官玦聽不得別人說沈圖竹的半點壞話,自己的好兄弟,當然只能自己說。
言璟呵了一聲,沒再繼續和上官玦嗆話。
上官庭對尚千說道:“去把祁平尋來。”
沒人理會的上官玦,跺了跺腳:“我自己去找。”
上官玦朝上官庭回來的方向,撒腿疾跑。
“你們幾個跟著他。”
“是,殿下。”
沈圖竹的生死,上官庭不在乎,但上官玦不能有危險。
僅十六歲的上官玦,正值脾氣大的年紀。
他邊走邊回頭:“別跟著我!”
“你們又不幫我找人,跟來幹嘛。”
上官庭的命令是跟著上官玦,並沒有說還要幫忙找人。
所以,幾名士兵真的就只是跟著上官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