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樣子,她在劉家過得也沒她爹說的那般好。”
“聽說啊,她進門的時候,肚子裡已經有了。”
“真的假的,誰家的?該不會是……”
鬍鬚男子氣急敗壞道:“閉嘴,都給我閉嘴!”
言璟攔住想要衝向跛腳女子的鬍鬚男子:“你慌什麼?”
“孃親,孃親你在哪?爹爹,爹爹,孃親不見了,小槐花害怕。”
聽見聲音,鬍鬚男子瞬間冷靜了下來,他溫柔地喚道:“小槐花,爹爹在這,快過來。”
小槐花頭上扎著的小揪揪,隨著她的腳步,一跳一跳,她笑著大喊:“爹爹,爹爹,我來了爹爹。”
她撲入鬍鬚男子的懷抱,蹭了蹭他的臉:“爹爹,你的鬍子好扎。”
見到女兒,鬍鬚男子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故意用鬍鬚點了一下小槐花的臉:“還不都怪小槐花,近幾日都不幫爹爹刮鬍子了。”
“哈哈哈哈哈……”
小槐花向後仰去,鬍鬚男子接住她的頭:“小心點,別摔了。”
父慈子孝的畫面,看得跛腳女子心裡疼得厲害,她嘲諷道:“虛情假意,噁心。”
鬍鬚男子也不惱了,甚至還帶著笑:“去,抱抱你孃親。”
小槐花被放下地,她看了看鬍鬚男子,又看了看站在對面的跛腳女子:“好……好吧。”
她有些害怕,走近跛腳女子時,深吸了好幾口氣:“娘……孃親。”
跛腳女子看著小槐花拉著自己衣襬的手,她覺得,真是髒死了。
她一把推開小槐花:“別叫我孃親。”
“又想玩母子連心那一套?”跛腿女子看著鬍鬚男子大笑,“我應該沒有告訴過你,十五年前,那個失足溺死的孩子,也就是你捧在心尖上的寶貝兒子,根本不是失足。”
“是我,是我把他丟進了深井,他哭著喊著,叫我救他,我聽著煩人,又往裡面丟了幾塊石頭,沒多久,他就不叫了。”
“你猜猜,他為什麼不叫了?”
眾人聞言,皆心中一寒。
跛腳女子越說越興奮:“他死了,他死了!他終於死了!”
跛腳女子的一句句話,像菜葉子,一片接著一片地砸在鬍鬚男子的臉上:“他也是你兒子,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當年的事,他不是沒有懷疑過,但他不相信,一個母親,會出手要了自己孩子的性命。
“曾經,我也這麼覺得,畢竟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但他一天天長大,漸漸的,我發現,他不過就是一塊肉。”
跛腿女子看著自己的雙手:“他越來越像你,每次看到他,我便會想起那一夜,我的雙手被你的腰帶捆著,你撕碎了我的衣裙,用它們堵著了我的嘴。”
比她高大的身體,壓上來的一刻,她只覺噁心死了,髒死了,臭死了。
可偏偏,她死不了。
那時,她的聲音因嘴裡的衣裙而被埋沒。
過後,她的聲音因身下的衣裙而被掩聲。
一切的一切,都只為了那兩字。
貞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