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子。”
右右試圖趕走彩翼,彩翼朝她連叫幾聲以表不滿後,乖乖在言璟胸前窩睡。
言璟摸摸彩翼,它迎合地仰頭。
“跟我走?”
彩翼竟聽懂似地點頭,鳴叫。
攤販說道:“看來,它與公子有緣。”
“去挑個能看上眼的?”言璟將彩翼放回竹籠邊,彩翼則重新飛回了他的懷中,不動不叫。
言璟撥了撥彩翼的尾羽:“眼光還挺高,是公是母?”
攤販替彩翼答道:“它是公的,不肯挑,大概是緣分未到,待緣分到了,屆時,公子想攔也攔不住。”
右右直勾勾地看著言璟付錢,眼裡流露出心疼:“好貴的鳥,當初,奴和姐姐被家裡人賣給人牙子的時候,都才值它的一半。”
“抱好。”
彩翼塞懷,右右被定在原地,身體僵硬。
好小,好輕,好暖。
彩翼外形只有兩個巴掌大,身子看上去圓滾滾的,但實際沒什麼肉,皆是羽毛撐出來的形狀。
言璟壓低聲音:“好好抱,別給孤摔傷了它,傷了扣你例銀。”
“好的,主子。”右右的後牙咯吱作響,像是在磨牙。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言璟前面走,右右後面跟。
“奴沒帶錢。”
“從你例銀里扣。”
右右癟嘴:“小氣鬼。”
“背後議論他人,扣錢。”
“奴沒有,主子聽錯了。”
“撒謊,扣錢。”
“有什麼是不用扣錢的!”
湧動的人群中,那亮眼的一抹紅,像極了冬日裡的驕陽。
它不比夏日烈陽,滾燙熾熱,卻能融化冰寒的同時,暖人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