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地牢的是長夫軍親兵哨,標營只管抓人和審問,犯人的關押則是由長夫軍親兵負責,這也是一種制衡。
守門的長夫軍親兵什長看了看邱成身後的孫捷和車伕,“邱大人,這是?”
“他是太平堡裡的紅傷大夫,鳳來儀的大掌櫃請來給受了鞭傷的那人治傷的。”邱成說的很詳細。
“既然是邱大人領來的,那麼我就不多過問了。”什長示意手下開啟牢門,就在邱成邁步進入地牢之時,小聲的提醒了一句:“邱大人,標下提醒您一句,那人要是被滅口了,您……”
邱成點點頭,“謝謝,我心裡有數。”
地牢中一間幽暗的牢房中,吳東成已經醒了過來,背上的鞭傷說重不重,說輕卻與不輕,現在只要一動就疼的渾身哆嗦。
聽到牢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吳東成勉強抬起頭來,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個熟人。
“孫大夫,您來了?”吳東成儘量用平靜的聲音問道。
“嗯,你家大掌櫃的請我過來給你看看。”說完,孫捷扭頭看向邱成,“這位邱大人,我可以進去嗎?”
“您請。”邱成自然知道雙方的對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既然雙方認識,也就暫時不用擔心這位姓孫的大夫是來滅口的了。
牢記內,孫捷揭開吳東成背上的藥布,掃了一眼,“問題不大,沒有傷到筋骨,至多半個月後就又是一條好漢了。”
吳東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敢多說一個字。
孫大夫醫術高明,但是心眼卻不大,自己身體都成這樣了,要是再敢多嘴就是純屬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見吳東成沒吭聲,孫捷點點頭,“把藥箱拿過來!”
車伕兼夥計馬上把藥箱遞了進去,還從腰上解下一個葫蘆遞了過去。
“忍著點啊。”孫捷開啟藥箱,從裡面取出一包細銀針,再從中挑選出幾支,一邊說著話,一邊飛快的把銀針插入吳東成背上的穴位中。
“大人……”站在邱成身邊的長刀哨的哨官劉東方小聲提醒了一句,話卻只說了一半。
邱成點點頭,劉東方雖然話只說了一半,但意思卻很明白,提醒自己注意這位紅傷大夫。
邱成自幼學武,身手受限於學藝時長和身體發育還算不上多好,可眼光還是有的,下針如此之快,認穴如此之準,只能說這位孫大夫肯定是太平堡內的有數高手。
想不到一個紅傷大夫都能有如此身手,可見這個口外草原上的商業帝國中果然是藏龍臥虎。
孫捷沒有太在意邱成和劉東方注視,專注於吳東成的傷勢。
吳東成背上的鞭傷確實不重,可現在是盛夏,萬一傷口潰爛,就算吳東成壯的像一頭牛,也是死路一條。
銀針入體的瞬間,吳東成就哆嗦了一下,就算他出身悍匪,身上刀疤少說幾十處,可這銀針入體的痛苦還是讓他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