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值高是好事,但萬事萬物都得從腳踏實地開始。在經歷了三天清閒的營地生活後,穿越三人組正式開始了明末亂世的適應性學習。
說是學習,但就其強度和內容而言,更準確的說法恐怕應該是改造。從身體到心靈的改造。
經歷了三天共同的營地生活和草原行軍後,楊大乖直截了當的指出了三位安答現在的狀態去了太平堡恐怕就是送死,出於對盟友的負責精神,三位安答需要利用有限的時間強化自己在草原上的生存能力。
當張亦隆問出什麼是在草原上的生存能力時,楊大乖伸出兩根纖細如少女的手指,說出了答案:“騎射。”
騎馬與射箭,這是兩項在草原上生活所必需的技能,而穿越三人組在這方面存在著明顯的短板。例如張亦隆的騎術只相當於蒙古十二三歲的少年,甚至還不如一些天賦好的。於碩騎術不錯,但是卻不會開弓放箭,也不會使用任何投射兵器,這樣萬一被扔到草原上會活活餓死。胡新明除了不會使用投射武器以外,還有著體重較輕的缺點,在馬上與敵人近身廝殺時就會陷入九死一生的窘境。
針對三人的缺點,楊大乖給出了針對性的建議,張亦隆就不用了,老實從騎馬開始學起,同時要學習如何在馬上開弓放箭。
於碩不想學騎射,他的肚子確實也妨礙了其在馬上使用弓箭時的靈活性,那麼楊大乖給出的選擇就是要麼標槍,要麼學習扔布魯棒子。最後於碩作出了成年人就有的選擇,都學。
胡新明除了學習騎射以外,楊大乖建議他學習周洪新的騎槍術,這種騎槍雖然略顯沉重,在刺擊時不需要太大的力量,用好了也無須與敵人進行近身肉搏。
但考慮到事有萬一,楊大乖還是讓三人各選了一件近戰兵器。
於碩毫無懸念的選擇了戰錘,
張亦隆在馬刀和戰斧之間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後選擇了更易學習的馬刀,不過對戰斧也沒放棄,胡新明則答應等到了太平堡就給他設計一柄獨特的戰斧,到時候再決定最終的馬上兵器,反正這二者在使用上也有共同之處。
胡新明出人意料的選擇了長劍,不過不是蒙古騎兵慣用的中型重劍,而是更適合刺擊的長戰劍,看得出來,胡新明對這柄劍並不十分滿意,自稱到了太平堡要重新設計。
兵器選好了,剩下的就是重複千百遍的練習了,對於軍旅出身的穿越三人組來說,這到是家常便飯了。
不過其中的艱辛還是讓三人叫苦不迭。首先是張亦隆,每天必須騎馬三個時辰以上,屁股開花都是小事了,哪一天不從馬上跌下來個五六回就不算完。幸虧張亦隆是偵察兵出身,底子打得好,會摔,摔的渾身青紫卻也沒有真正的傷筋動骨。只是這個屁股上每天上藥就不得不麻煩那名高個子侍女了。
除了騎馬,還要學習射箭,先從最基礎的步射開始,由於達陽此行沒有攜帶步射用的長弓,只能先用較短小的頑羊角弓練習。
一開始張亦隆沒把這個練習射箭當回事,不就是一手持弓,一手拉弦加搭箭嗎?但真的上手練習了,就頭大了。
光一個搭箭的動作就換了三次,第一次試射時張亦隆是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箭尾,結果沒想到尺寸不大的頑羊角弓,開弓所需要的拉力卻不是一般的大,結果沒等張亦隆做好準備,手指就捏不住箭了,“嗖”的一聲,一支無頭的梅針箭就飛上了半空,嚇得不遠處的蒙古人如鳥獸散。
一旁目瞪口呆的達陽苦笑著走了過來,遞給張亦隆一個銅板指,然後給這位張大哥示範了什麼是正宗的“蒙古式射法”,他用戴著扳指的拇指勾住弓弦,食指和中指壓著拇指,雙臂一較勁,弓弦被他拉成一個銳角,拇指一鬆,“嗖”,一支無頭梅針箭就準確的命中了40步外的草扎箭靶。
別看達陽表演的毫無難度,掄到張亦隆自己練習就問題百出了,不是拇指勾不住弓弦就是食指和中指壓不住,逼的達陽不得不派了10名親兵舉著盾牌站在箭靶後方,防止流矢傷到別人。
於碩剛開始還在笑話張亦隆,等到他自己開始練習馬上投標槍和布魯棒子,馬上就傻眼了。在地上扔標槍不算啥難事,但想在賓士的戰馬上把標槍準確的擲向目標那就另外一回事了,腿、腰、臂、腕要同時發力才行,投擲幾十次以後就是腰痠背疼腿抽筋了。問題是,練習完投標槍,還不算完事,還要再練習投擲布魯棒子。
所謂的布魯棒子是蒙古人常用的小型投擲器,材質多樣,有木製的,也有金屬製的,形制也多種多樣,因人而異。教於碩使用布魯棒子的是樂木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