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牛的是賈員外,他正差人四處打聽呢,據說值錢的不是牛,而是牛身體裡一種叫牛黃的東西,再一個就是這牛可是賈府的鎮宅之寶啊。這個賈員外也是遠近聞名的吝嗇,據說去年南方大地動,朝廷來徵款,他逃的一乾二淨。這次讓他大出血,也算是為民大功一件了。”
“還有,我已經把訊息散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有人來,你只要照我說的那樣說準沒錯。”
還沒等袁三開口,陳貴早已向牛所在的山洞跑去。
不久,果然有人來了,幾個穿著賈府衣襟的家丁來到袁三面前。
“你就是那個算命的?”
如果說之前袁三因騙取他人錢財而難為情,現在看到這種態度氣不打一處來。索性袁三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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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帶頭的家丁一聲怪叫,擼起胳膊的袖子“問你呢,信不信我抽你?”
“人疑,不語。”
“若丟失的東西真重要,就請你家老爺來吧。”
家丁剛欲發作,但又一思“訊息是封閉的,他怎麼知道府上丟了貴重之物,莫非他真有些神通?”
“那您悄等片刻。”家丁抱拳對袁三歉意一笑,便不敢再有遲疑,一路急跑回府中。
“老……爺……。”家丁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賈員外身邊。
“嗯?祖宗找到了?”老爺一臉欣喜。
“沒……倒是找到了一個人。”
“你小子,”賈員外抄起手邊的澆花用的瓢子打向家丁“我讓你找祖宗,你給我找什麼人。”
“不是,老爺,別動氣。據說鎮上剛來了個算命的,很神的。我都沒說他就知道了我們府上丟了東西。”
“哦!?還有這等神人?那他有說祖宗在哪嗎?”
“這個倒沒有,他只說讓您親自過去。”
“你個龜孫子,怎麼不早說,快快快,備轎備轎!”
不多時賈員外和一幫家丁便來到袁三所在之處。
“先生,久仰大名。”賈員外下轎雙手抱拳。
袁三一愣,今早才剛進城,左右不足三個時辰,何來久仰大名之說。
“不敢不敢,賈員外的美名鄙人也是早有耳聞。”
“早聽聞先生星象占卜、斷字觀相無一不通,無一不精,今日相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那,先生可否算出牛的去向?”
袁三對賈員外頗有些好感,想著是不是應該少要點價。
“這是一百兩紋銀,望先生不嫌棄。”賈員外見袁三沉默不語,以為暗示要銀兩,便差人呈上一百兩,緊接著又道。
“但,先生要是找不出來,那我這十多個家丁可不是空架子。”
袁三抬頭看了看賈員外比翻書還快的臉,又瞧了瞧四周水洩不通的人群,一雙雙眼中安耐不住的興奮,似乎只要賈員外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將自己撕的粉碎。
袁三不再思索,果斷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兩。”
眾人一片喧譁,賈員外的臉瞬間陰沉,又馬上變回最初的笑容。
“好,五百兩就五百兩。”
袁三手託羅盤到胸前,左手亂繞一通,光動嘴皮沒有絲毫聲音,卻羅盤緩緩指向陳貴遠走的方向。有用大拇指亂點指節,似乎像是在算什麼的樣子。
“牛在西南,恐有流血之災。”
賈員外立刻差人前往西南方。不一會兒,一個家丁上氣不接下氣跑來。
“老……老……老爺,老祖宗找到了,但腿上有傷,需要多點人手。”
賈員外看了一眼袁三,揮手讓他多帶些人離去。不多時,七八個大漢抬著一頭大黑牛來到賈員外面前。
“先生,賈某人來時只帶了一百兩,可否勞請先生移駕寒舍?”賈員外恢復了常態的笑容。
“不必了,明日午時,送於此處。”但那種笑容,使袁三不由的噁心。
袁三漸漸進入角色,說話也越有範兒。“不是我想騙人錢財,全怪他們執迷不悟。”這句話已成為良心不安的“保心丸”。
門庭若市
賈員外走後,陸陸續續又來了幾個送銀子的差事,袁三愈發熟練,就愈發控制不住自己的貪慾。
袁三見天色不早,起身收拾好東西,來到和陳貴約好的茶樓。
“呦!這不是袁大師嘛,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掌櫃的,可認識貧道?”
“現在城中,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