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三天前小人出外賣雞,在半道上一片小樹林裡,小的坐下來數錢的時候,不小心錢被一隻可惡的小老鼠咬走,鑽進一座墳墓裡。在楊村小吃店裡,小的因心緒煩躁端碗低頭走路,”
他憤恨地指著楊飛,“他直闖進來,撞翻了小人的碗,還將小的痛打一頓。不信,大老爺您看!”
張年抬起臉來,又撩起衣襟,他臉上身上千真萬確傷痕斑斑。
“楊飛!大膽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無辜打人!先打二十大板!”縣官把眼一瞪,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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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小的實在冤枉!”楊飛指著張年辯駁著,“他純屬胡說八道!小的走進店去,是他故意把碗砸在小人身上的。不信,大老爺!您看!”楊飛攤攤雙手,又撩起衣衫,他手上身上確實燙痕點點。
“張年!大膽刁民!竟敢汙告好人,打三十大板!”縣官發話。
“青天大老爺!真的是小的一時丟了錢,心情不好,低頭走路,並沒有看見他,是他直闖進來撞翻了我的碗!”
“青天大老爺!他胡說八道!他根本就不曾丟錢,是他故意把湯潑在我身上的!”
兩個人爭執不休,縣官一時不好斷案,為了查明此案誰是誰非,縣官決定隨張年去檢視一下小老鼠鑽進去的那座墳墓裡,究竟有沒有錢。
“謝青天大老爺!”張年說。
張年、楊飛站起來,與縣太爺、眾衙役一起來到楊村村外的那片小村林子裡。
當張年手指著那座墳墓的時候,楊飛頓時傻眼了。他渾身冷汗直冒,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央求說:“青天大老爺,剛才小的純屬胡說八道,是小的撞翻了他的碗,又痛打了他。您懲罰我吧!”
所有的人都驚異地看著他,不明白突然之間他怎麼又甘願受罰了。
“你知道這是你們村誰家的墳嗎?”縣官盯著他問。
“是……”他臉色煞白,渾身打顫不已。
“是誰家的?快說!”縣官大聲呵斥。
“是……是小的家的。”
“是你家的?”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這裡面埋的是你的什麼人?”縣官問。
“不……不是……”
“是什麼人快說!”縣官氣急地拉了他一把。
“是……”
“再不快說,打四十大板!”縣官大喊。
“青天大老爺,小的說,小的什麼都說。這裡面是……是我老婆的前夫。”
“啊?!”所有的人更驚訝了。
“大老爺,求求您,不要挖墳了。我願受罰,張年的錢我一定如數奉還。”楊飛磕頭乞求。
“噢?”縣官腦瓜一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楊飛馬上低下頭去,渾身顫抖不已。
“為了查清墳墓裡是否有張年的錢,我決定挖開墳墓親自檢驗!”縣官大聲說。
“大老爺,青天大老爺!求求您不要挖了吧!”楊飛磕頭如搗蒜。
“今天一定要挖!”縣官堅決地說。
“那求大老爺允我去通知內人一下行嗎?”楊飛帶著哭腔無可奈何地說。
“快去快回!”縣官差兩名衙役隨他一同去了。
楊飛回家匆匆與媳婦一講,那平日輕盈嫋嫋、花朵一樣的小婦人潘碧蓮聽完,立刻癱軟了,臉色發白,渾身打顫。楊飛在她耳旁低語了一陣,她馬上除去豔麗衣裙,除去滿頭珠翠,換了身素服,披頭散髮,哭哭啼啼奔出門去。楊飛與衙役追她前去。
小婦人哭哭啼啼地奔到了前夫墳前,也不顧縣官在此,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訴起來:
“親人哪,你死得好苦啊……三年前一場暴病你一撒手撇下我前去了。留下我孤苦無依受人欺凌,一個人實在無法活下去,不得已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改嫁給了楊飛……”
她一邊哭訴,一邊拿眼睛在縣官臉上察看。
“小婦人,快起來。為了公正斷案,本官今天不得已要挖你前夫的墳。”縣官說。
“啊呀,青天大老爺,我夫雖是一介草民,墓就可以隨便亂挖嗎?”
潘碧蓮一張梨花帶雨的臉上,一雙盈盈的大眼在縣官臉上顧盼不停:
“大老爺呀,我夫楊天明在世時,忠厚老實人人皆知,一場暴病奪去了他年輕的生命,不想他死後三年還要被挖墳墓。大老爺求求您,饒了他吧。”
“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