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使美人計。”
“即便要降,也不用派女子來降吧?”
“這是要辱我新國,辱我新君麼!”
“肥國男丁死絕乎?無論是和是戰,怎能夠令女子前來?”
“這女子如此豐腴,且貌美,甚合我意……”
……
軍營裡,無事的軍漢們駐足圍觀,議論紛紛。
女子進入軍營,見到了白駟,用非常熟練的邢地方言說道:“我為已故肥君夫人,今我懷中所抱者,乃是今之肥君,我攜肥君前來向新君請降。”
她說完,白駟小聲嘀嘀咕咕的對頰戎說道:“果真是來投降,我等要省不少氣力嘍。”
“何須如此多之廢話,速帶其面見國君。”頰戎說道。
當木耒得知,肥國夫人抱著一個嬰兒前來投降,心中又激動又興奮,看來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佔據肥國。
女子隻身抱著嬰兒,在一個大帳中見到了木耒。木耒看著這女子,還有幾分眼熟,只是想不起來是誰。
女子開口說道:“敢問新君可是木耒?”
木耒點頭稱是,然後問道:“你為已亡肥君之夫人,懷中可是新肥君?”
“此為肥國之君,不足一歲,但卻是棘蒲大夫之孫。”女子答道。
木耒身子猛地一震,棘蒲大夫之孫!季姬!怪不得有幾分眼熟。
“季姬?季姬!!”木耒驚呼道。
“我為邢君之女,季姬,新君之阿姊。”
木耒急忙起身,連忙走到季姬跟前。他心心念唸的季姬,竟然成了肥國的太后。當然,此時還沒有太后這稱呼,只能稱為先夫人。
“近日,肥國連喪兩位國君,唯有我懷中之子,才可繼承肥君之位。我願攜幼子向新君請降,祈求新君放過我肥國子民。”季姬面不改色的說道。
此時,木耒很興奮,但腦袋卻是亂的。季姬怎麼到了這裡?為什麼又成了肥君夫人?她的孩子又怎麼成了肥君?這孩子怎麼還是他原來丈夫的?
這裡面太亂了,木耒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理來理去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木耒屏退左右,與季姬談了好久,才理清這些事情的原委。
肥鼓聯軍破了棘蒲邑之後,她便被擄走,因其體肥貌美被老肥君看中。
老肥君自己玩了兩次後,又被老肥君的兒子看中,老肥君就把季姬給了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半月前在曲陽城外,率領3000人去和木耒對陣的那個肥君。
三千肥軍僅剩下五六百逃了回去,因為新上任的肥君受了重傷,回去後幾日就死了,而木耒這裡還全然不知。
這幼子在季姬被擄走後,八個多月就出生了,至於這孩子是誰的,季姬也說不清,她堅信是自己棘蒲的丈夫的。
肥君待自己國人仁厚,但總怕自己被滅了族裔,在應對大的災難時,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應對方案。
就在新軍重傷他們第二個國君的時候,剩餘的肥國公子,都沒有爭奪國君之位,而是按禮法,將這君位給了這一歲的孩童,他們則各帶領1000男女四散而去,為的是延續老肥家的香火。
歷史上的肥國也是這樣,在晉國滅肥國的時候,肥君將他的諸子女派往各地,唐山、山東肥城、邯鄲肥鄉,以及合肥的肥東肥西,都有他們的子嗣。
如今,在他們國破之時,還是這樣的方案,木耒都被他們的操作給驚呆了。
肥國並不大,但也有七八千戶三萬多人。兵不血刃而得一國,這也是所有北伐人都希望看到的事。
並不是肥國不想抵抗,因為他也沒有力量抵抗了。宋子城之戰和曲陽城之戰,他們損失了5000餘名精銳士卒,基本上是肥國可戰之兵的極限了。
若是再戰,這肥國也拿不出多少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