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後又作何打算?“木耒又問道。
“我亦不知,我只想遠離肥國,將此子養大。”季姬回道。
“可,但無論此幼子為誰人子嗣,他都是肥君,即便退位,也是昔日之肥君。我為你母子尋一封地,可保日後無虞。
現今,你還居於肥都,我即刻令人將你母親尋來,而後,你等再前往封地?”
“我母?”季姬的眼中泛起淚花,她看到過城破後,肥鼓軍的所做所為。
在她聽到邢都陷落時,她哭了好久,就是因為她的母親,因為她知道以後再也見不到她的母親了。
“我母今在何處,她過的如何?”季姬哽咽著問道。
“邢都突圍之時,我將其帶至封地,予其些雞鴨,供其自娛,只是她時常唸叨你。”
“我母,我母……”季姬現在已淚流滿面,此時懷中的幼子也哇哇得哭了起來,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心情。
……
木耒的北伐軍,就在此安頓下來,去接管肥國的幾個城池,也順便解救出數千的軧人和邢人奴隸,泜南城也到了木耒的手中。
攻城容易守城難,投降了的城池也是這樣。這些肥民雖沒有反叛,但情緒上卻是非常不配合。
木耒、翟讓、頰戎幾人一合計,決定要移民,就是將肥民打撒,遷一部分到新國各城邑去,再遷些新民到這裡來。
無論是肥民還是鼓民,若是令他們遷徙到新國內的城邑,他們大多都是願意的。他們時常劫掠邢人,是因為他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他們十分嚮往諸夏各國得富足,雖然現在他們也種地,但和邢人的地比起來,還是差的很遠。
現在移民的壓力,都來到了新民這裡。沒人想到蠻夷的土地上定居。
木耒在這裡監督了三個月,向南遷徙了2000多戶的肥民和許多寡婦。
在曲陽和昔陽之間,建了一個衛所,有500戶來自石邑城的衛所兵,有二百多自願留下的騎兵,有解救的邢人軧人奴隸,也有一些肥民,這個衛所達到了2500餘戶。
肥鼓兩國馬匹多,這2500戶將來都是騎兵。這衛所,短期內監視肥鼓兩國,也是為提防西邊的鮮虞國。
本來想一鼓作氣打下鮮虞國的,但在肥國投降後發現根本不可行。
鮮虞國的體量,比肥鼓兩國加起來都要大,肥鼓兩國都是三萬人左右的小國,而鮮虞國可能有八萬多人的。
鮮虞國境內的城池,就有七八座之多,即便北伐軍打下來了,那沒有足夠計程車卒去維穩,你總不能將人家八萬人,殺的只剩下一兩萬吧。
第二次北伐也就這樣結束了。這一戰,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滅了肥鼓兩國。為新國增加了五萬多的人口,新國的人口也達到了15萬之多。
獲得的其他物資也很多,鼓國大部分的錢財都到了木耒的手裡,粗略估計價值有好幾百萬之多。為了運送財貨,還從元氏等城邑徵來了幾百輛馬車。
獲得的馬牛羊也很多,僅僅是燻馬肉一項,就夠北伐軍吃多半年的。牛被木耒帶走了,羊則是分給了新納入的子民,令他放羊給封地提供羊毛。
物資好處理,人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要想將其全部融合進來,至少要需要幾年的時間,但此戰也讓新國的領土,東擴到了黃河以東的地方,即令一世界衡水的西部。
在春季天氣稍暖的時候,季姬帶著他的母親和百餘名隨從,也去了那大澤之畔。
本來木耒怕她們日子過得不好,還準備給他一些錢財的。
令他沒想到的是,季姬的100多人竟然帶了30多輛大車的財貨,木耒也只能呵呵一笑。
在公曆的三月,北伐軍陸續的向南撤了,只留下白駟還在那個衛所裡,他稍晚幾天回去。這衛所將來交給白駟的得力干將,帛縷的兒子續暢。
現在木耒的軍隊裡面,任職的多是蠶館的人,以及一起跟隨他來封地的人,這都是他自己的人,用起來比較放心。
其實這樣的情況,翟讓也感覺到了,木耒不讓他參與重要的攻城及作戰,這些全都交給頰戎、白駟、祀紈和繪綺去做。
木耒令翟讓帶兵前去助戰,有三個原因,一個是看重他的騎兵,二是因為自己老師的原因,不能將他們太疏遠,三是木耒的兵是真的不夠用的,翟讓去了能湊數壯聲勢,關鍵時刻也能用的上。
他和翟讓保持距離的原因,因為他是舊貴族,包括元氏也是,木耒甚至都沒有讓元氏出過兵。他真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