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都的城牆高度約兩丈,即四米半左右。立面圖上,木耒按照大致比例,畫了城牆高度,在距離城牆一丈多遠的地方便是護城河。護城河寬度,木耒畫的是 3-4 丈,深度約一丈。
木耒上前,將白麻布攤開在邢君的桌案上,然後說道:“此乃小子之一計,環邢都掘一河,名之曰護城河。
若他人進攻邢都,則必越此護城河,致其不得直抵城牆。於城門之外亦當修此河,而後置一吊橋其上。
平素此橋放下,可供行人車馬出入。若有敵人來攻,則收此橋,遂可使敵近不得城門,亦不近城牆,能大增其攻城之艱。若敵自水中登牆,更是難上加難矣。”
邢君看著這簡易得不能再簡易的圖,先是喜上眉梢,然後變得平靜,最後眉頭又皺了起來。
邢君說道:“然吾邢都城牆長四十餘里。若欲挖成此河,亦需四十里長。此乃勞民傷財之舉,且時不我待,恐難施行也。”
邢君這麼一說,木耒隨後也一想,確實是這樣。 如果在築城的時候,直接取這護城河中的土,就能直接修築城牆,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但是現在開挖護城河,這特麼是個大工程啊,而且挖出的土,還需要全部運走,不可留在原地,這意味著這個工程量非常大啊。
除非來20臺大號的挖掘機,否則一個月肯定幹不完。哎呀,疏忽了,萬萬沒有想到。
隨後,木耒又轉念一想,又說道:“父親所言甚是,小子孟浪了。不過即便如此,吾等可於邢都之六個城門外,挖少許護城河,如此則敵之攻城器具,無法直攻城門,此類工程便小甚多,或可一試。”
木耒說完,邢君皺著的眉頭,忽地舒展開來,說道:“然也,好極,此法甚善。寡人稍後即召司空任罘前來,令其於這城門處,開挖護門河。”
隨後,邢君又接著誇讚了木耒幾句,諸如:“我兒聰慧,聰明絕頂。”之類。
過了一會兒,邢君的心情終於平復下來。木耒又上前,指著圖上的一座城門說道:“父親,汝且觀此,護城河,此乃城池防禦之一部。
除此之外,尚有一處,即此處,此為甕城。吾等可於南北城門之內復築一牆,圍其城門,牆內復置一門。
若敵軍破此第一道城門,亦難入我第二道城門,兩城門之間此空地便為甕城也。
此甕城大小方約三四十丈,敵人若入得了這甕城,待至一定數量,我們便即刻火攻,將首道之城門封閉,然後在甕城之城牆上,向甕城內射箭,便可將進入甕城之敵軍全殲。”
木耒喘了一口大氣,又接著說道:“此為防禦計。此甕城還可用誘敵計,若是待敵人攻城乏力時,可將城門故意讓其攻破,讓此批攻城之徒盡數進入甕城。
而後一齊攻擊甕城之敵,便可殺其有生力量。如此一來,也可殲敵無數。即便此舉不可退敵,也能使其不敢輕易攻城。”
木耒洋洋灑灑地說完這一堆,邢君嘴巴張得老大,他被兒子的腦洞驚呆了。
“此…… 此果為汝之所想?此甕…甕城,以及此護城河。”
木耒回道:“此非吾之所思,實乃小子由實踐而得之。
我封地之南,有一小小隘口,為抵禦戎狄,我已在此處修建矮小之城牆,而城外便有一條小河。
自防禦牆外觀之,因有河存焉,常人根本弗能近其城牆。若自河中登牆,尤為不可能,所以小子方想起如此之護城河。
那甕城乃是我封地之隸農子女,以此法誘捕田鼠。將一無底殘甕置於鼠洞之前,留一豁口供鼠入,以糧誘之,鼠入則以土封口,而後甕中捉鼠也”
邢侯大喜,隨後說道:“此兩計,可保我邢都無虞。明日我再開殿議,汝必上殿,我與諸卿士共商此事,再定守邢都之事。
不,寡人現在便去召集三卿,讓他們一同前來,現在便議此事。”
一整吆喝之後,隨後便有侍臣上前領命,去招呼剛剛走了沒多久的三卿去了。
自從聽了木耒獻上的這兩條妙計,邢君對守城之事便信心大增,笑容已在臉上肆意綻放,怎麼也掩蓋不住了。
在等待三卿到來的間隙,父子二人又聊起了邢北的戰事。
邢君語氣堅定地說道:“邢北之狄不足為懼。那四國國小兵乏,兵微將寡,興不起風浪,尚不足以傷及我邢國筋骨。
只是此狄如疥癬之疾,雖不致命,卻著實頑固,極難根除。”
木耒眉頭微皺,又滿臉疑惑地問道:“為何此次邢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