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皈依了昴神教,怎麼可能殺人?”塔木春似乎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哎,哎,你們給我解開啊,他是內奸我不是啊!”黑暗中廣智聽到了我們的聲音大喊起來。
我們順著聲音走近,廣智和福樂都還在地上咕湧。
“要不你殺了福樂,我就給你解開。”我對廣智說。
“我們佛教也不殺生呀,你自己怎麼不動手?”廣智也不樂意。
我心想你們在觀音禪院燒唐僧的時候可沒這這麼高的覺悟。要說這殺人,我覺得方法也是很能影響決斷的,假如我現在手裡有一把消音手槍,我可以做到“啪”開一槍,然後轉頭就走。可現在什麼也沒有,讓我用手掐死一個人,那我真的來不了。
洞口處又傳來嘈雜的聲音,我和塔木春緊張地就要逃走。
“等等,我殺,你給我解開,我拿石頭砸死他。”廣智說完,我連忙摸索著給他解繩,塔木春找來了一塊石頭,我一試還挺沉。
我不知道福樂此時聽我們在這嘰嘰咕咕半天,心裡是怎麼想的。反正“哐”的一聲響後,地上的咕湧摩擦聲就停了。我們仨也沒功夫再確認他死沒死透,轉頭就往裡頭跑。
原先綁福樂和廣智的地方還有些天光反射,依稀能看出點人影,可再往裡幾十米可就真是一點光都沒有了,我們只能摸著牆壁走,還好這一塊之前熬硝的時候都探查過,離洞口一千米以內的山洞都沒有致命的陡崖或者裂縫,只有些挖硝土挖出來的坑。而且岔路很少,還都是通的。
“文賽兄,你有火嗎?這看不見怎麼走啊?”塔木春小聲問道。
“再往前走走吧,這裡點火不安全呀。”我身上不僅帶了火石,甚至還有四根火藥。只是在這山洞裡,我是不敢用的。
背後的嘈雜聲還在,但聲音沒有靠近,山匪好像沒有追進來。
我們又往前摸索了幾百米吧,還是能聽見一點洞口的聲音,但我真的是不敢摸著黑走了,萬一有個裂縫,一腳踩空就完了。
“快四處摸摸,看有沒有幹藤條樹枝什麼的,我這有火石。”我衝著後面一直拽著我衣服的兩人說道。
我們摸索了半天也只找來細細的幾根,撕了點布條將小木棍引燃。操,這點光跟個蠟燭似的,頭頂,四周什麼也看不見,最多也就照照腳邊。
“前面的路我沒走過,都小心腳下面。”我下意識地叮囑後面兩人,姑且對他們有了點信任,如果他們也是內奸的話,剛剛看不見的時候完全是可以跑出去的。
我們繼續往前,還好是點了火,這裡頭的地勢完全變了樣,地上全是看不見底的裂縫斷崖。沒照明肯定死路一條。
“哎,馬文賽,這邊。”是高太公的聲音。
我們循著聲音靠過去。
“外面是什麼情況?”高太公問。
“山匪來了,老神仙也被綁了。大家人呢?”我努力地朝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見人影。
“還在裡面,這裡岔路多,所以我才在這等你。”
我們又走了一兩百米,拐了個彎終於看見了火光,與大家匯合。
“馬文賽回來了,把火滅了吧。”高太公吩咐道。
這裡空間還算寬敞,但畢竟人多,燒火還是有缺氧的可能。但最重要的是要節省燃料。這和電視劇裡可不一樣,電視劇裡的火把弄的都跟核動力燈泡一樣,又亮又持久,可事實上木頭燒得很快。
我們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早上門出的急,有沒吃早飯的人就順手帶了點餅,此時也已經吃完了。小孩開始喊餓,又或許是在黑暗裡待久了,有奶吃的嬰兒也開始哭。
“要不要再往裡走走?這孩子哭聲不會把山匪引來嗎?”有人擔心的問道。
“裡面太危險,萬一走深了,迷了路就糟了。”高太公沒有同意。
確實如高太公所說,往裡面走越安全同時也就越危險。好在這裡已經完全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山匪似乎沒有急著進來。
“都怪那個福生法師,他要走也應該提前商量一下,要是早點揪出那個福樂內奸,我們也不用待在這麼黑的地方。”
“人家提前說了呀,是馬文賽沒讓走。”
“最開始說出去的是福樂,不是福生。”
有點閒聊聲倒是能緩解一些這個黑暗環境裡的焦慮情緒。
我突然瞥見一點亮光,直接開口問道:“那是什麼?”
“夜明珠。”
我走近點才看清塔木春手裡拿著一串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