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高安,高圖,高老三和高尚幾個會突厥語的都不在。我又沒法和這兩位法師直接交流,靠塔木春當中間人肯定不穩妥。現在能做的只有提防這四個嫌犯偷偷報信,然後等老烏帶人回來。
大概又等了一個小時,老烏還是沒回來,大家開始焦慮了。
“***”福生福樂法師和塔木春開始交流起來,然後便聽見他們起身往外走的聲音。
“你們幹什麼?”我跟上去問道。
“福樂法師說他要回城求援,順便攔下中午那波軍士,不能再讓他們送命了。”塔木春答道。
“不行,他不能去。”
“為什麼?現在這麼等著也不是辦法呀?”
“你先告訴我, 巴卡將軍是一位合格的將軍嗎?”
“巴卡將軍英勇善戰,自然是一位合格的將軍,這求援和他有什麼關係?”
“既然巴卡將軍英勇善戰,那他怎麼可能因為不耐煩臨陣改變作戰計劃,除非他懷疑隊伍裡有內奸,你們幾個都有嫌疑。”
“馬文賽你瘋了吧?你怎麼誰都懷疑?”
塔木春雖然有些激動,但看見周圍人異樣的眼神也慢慢平靜下來。繼續說道:“那既然我們都有嫌疑,你們去總可以吧,我寫一份信,你們找信得過的人送去城裡。”
我覺著這辦法似乎可行,我是去不了的,女人小孩們也不認識路。
我剛看向了高太公,他說話了:“恐怕也不行啊,這城裡進莊子就一條路,那山匪既然已經殺了一波來人,肯定會在必經的路口安插眼線的呀。”
事態又陷入了僵局。我開始擔心軍隊和壯丁是不是掉入了那種插了竹籤的陷阱中,要是他們回不來的話,我們這三四百老弱可真就麻煩了。旁邊塔木春正和福生福樂兩位法師交談,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原封不動地翻譯了我剛剛的話。
我們幾個就待在離洞口不遠的暗處,希望能早點看見軍士和壯丁回來,結果只等來了莊子裡慢慢升起的炊煙,我在想要不要偷偷地去張恭家裡搬點吃的過來,雖然現在是冬天,山上光禿禿的,但只去兩個人的話應該也不是那麼容易被發現。
可就在此時,福生法師說了句什麼然後轉身就往洞外走,我剛要伸手拉住他,一瞬間就沒了意識。等我重新連線後,我的手還伸在半空,眾人卻已到了洞口,我連忙跑過去,只見到福生法師已經貓著身子往南去了。
“他剛剛說了什麼?”我問塔木春。
“他說他去城裡求援了。”塔木春回道。
“福生法師是往南去的,看來他不是內奸吶。”高太公提了一句。
我立馬將旁邊的福樂法師撲倒在地,低聲喊道:“快,快將他綁起來。”
“你這又是犯的什麼病呀?”周圍人都不理解。
“先綁上,綁上我再和你們解釋。”
眾人合力解了褲帶將福樂法師綁了起來,我才將誰厲害誰不是內奸的邏輯給他們捋了一遍。
“福生法師也會定身術,而且不需要紙人,現在他又確實是往南走了,所以他肯定不是內奸。那如果剩下的福樂法師是內奸的話,福生法師一走就是他武力最高,不先將他綁住,他要去告密我們誰也攔不住。”
眾人聽我說完都皺起了眉,道理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但總這樣懷疑下去,都覺著我像個神經病。
“哎呀,別這麼看著我,去城裡來回也就兩個時辰。只要把這三個看好了,兩個時辰後你們怎麼罵我都行。”我指著福樂、廣智和塔木春。
“那既然我們都有嫌疑,為什麼你們不對他倆用刑逼供?憑什麼只打我一人呀?”地上的廣智抱怨道,又被塔木春踹了一腳。
只要再等四個小時就行,那也就不用再去冒險拿吃的了,萬幸山洞裡有泉水,倒是渴不著。
塔木春開始和福樂法師絮絮叨叨,或許是在解釋為什麼綁他。我也在反思自己有沒有可能是在這黑布隆冬的地方待久了,得了那個叫什麼被害妄想症的病。其他人繼續在洞裡摸索著找些乾透的藤條和樹根,以備需要照明燒火的時候用。
“呀,翠蘭,你是不是又著火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叫了起來。
然後一陣悉悉索索。
“翠蘭吶,你別怕,再等一會,這莊子上的壯丁,巴卡將軍和福生法師肯定會回來一隊的。”高太公安慰道。
我嗅了嗅鼻子,模模糊糊地是有點菸火味,估計是翠蘭不小心又搓著了白磷吧。
“不是我。”高翠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