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腰太疼,我是連柴都不想撿了。在穿越之前,我一直有著自己的擺爛底線:做人,好吃和懶作最多佔一樣。我選擇了懶,所以我對做飯、美食可以說一竅不通。如今,我已經幹了這麼多的活了,理所應當該吃點好的了吧,而此時的我卻身無分文。上回文曲星家壓水機的五百塊已經被高香蘭奪去換成了被子和枕頭。不過之前蓋羽絨服也確實不太舒服。
思來想去,我決定成為一名釣魚佬。我在大方和高香蘭家都沒借到魚竿,最後我把我的鑰匙扣掰彎磨了磨充當了魚鉤,找了根竹杆綁上麻線雞毛,再挖點蚯蚓,抓把子糠麩就齊活了。
到了河邊,就看到樹蔭下有兩人在下棋。從膚色上判斷,如果他們不是來自剛果,那肯定就是釣魚佬了。果然,棋盤的兩邊十來米處各架了三隻魚竿,棋盤旁邊也每人架了一隻。他們看到我拿著魚竿過來,也覺得新鮮,主動上來和我接頭。一番盤問之後確定了我只是個新手,說我這線不行,杆不行,餌也不行,也就那鋼圈磨的魚鉤還能入得了他們眼。我也看了看他們的漁具,抄網、魚簍、各種魚食,各種動物筋做的魚線一應俱全。而他們的魚鉤卻不是鉤,而是用竹片做的卡子,魚吃了之後提杆讓卡子撐開魚嘴就能拎上來,我還是第一次見。我想看看他們魚簍裡的魚,他們敷衍說也是剛到,然後又說這河裡的魚很精,隨便撒個窩子把魚竿架那,繫上鈴鐺,來樹蔭下等著就行。順手遞給我一個鈴鐺,我沒有要鈴鐺,只是問他們借了根魚線,我覺著這年代鋼鉤恐怕是不好弄的,要是麻線斷了怪可惜的。那人也很大方,直接送我了,說原本這些漁具就是老馬的。
我打好窩,在太陽底下一站就是一個鐘頭,實在是遭不住了,那雞毛是一動不動啊。在我換了個窩點又站了半小時後,我終於還是屈辱地繫上了鈴鐺。
“兩位兄弟,這河裡真的有魚嗎?”我忍不住發問,因為這麼久了,我也只見過他們中一個人去提過杆,而且魚還脫鉤了。
“新手就是浮躁呀,這釣魚考驗的就是一個耐心。”其中一人老氣橫秋地說道,同時拿著棋子不知下哪。
我對圍棋的瞭解全都囊括於一句“金角銀邊草肚皮”,所以也看不出兩人下的好壞。
又坐了好久,這兩人的行為在我眼中變得荒誕起來,彷彿他們並不是在等魚,而是在等戈多。
太陽按時落山,我們各回各家。他們其中一人釣了一條,另一人釣了兩條。我,什麼也沒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