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夜尋蹤(2 / 3)

想越精神,思緒卻越捋越亂,腦袋裡像是有一群暴躁的蜜蜂嗡嗡亂飛,焦慮得額頭沁出豆大的冷汗,那汗珠順著太陽穴滑落,滴落在枕頭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絕望。

也不知過了多久,倦意才如遲緩又黏膩的潮水,一點一點漫上來,緩緩將他淹沒。李昂終於沉沉睡去,這一夜,屋子外頭風平浪靜,偶爾的風聲好似輕柔的搖籃曲,可他倆都清楚,這不過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安寧假象。在那看不見的暗處,未知的危險正如同狡黠的夜獸,蟄伏待機,隨時準備亮出獠牙,冰冷的惡意仿若無形的絲線,絲絲縷縷從門縫窗隙滲透進來,在空氣中織就一張令人毛骨悚然的網。

這一夜,屋外風平浪靜,風聲似柔歌,他倆都清楚,平靜下暗流湧動,危險隨時撲來,可此刻相擁的溫暖,足以抵擋未知恐懼,哪怕只是短暫慰藉。

天剛破曉,幾縷晨暉綿軟無力地從雲縫間擠出,給城鎮籠上了一層不祥的陰霾。李昂與慕容晨陽懷揣著滿心熱望,腳步匆匆,向著昨日那些好不容易尋到的線索源奔去。他們仿若在黑暗裡摸索太久的行者,一心指望著能從那些熟悉的面龐上,揪出破解謎團的關鍵線索,卻全然不知,前方等待的是慘絕人寰的噩夢場景。

冷風呼嘯著席捲過大街小巷,吹得門窗哐當作響,似是奏響一曲詭異的哀樂。李昂與慕容晨陽心急如焚,腳步急促,踏在青石板路上,發出“噔噔”的聲響,好似倒計時的鼓點,每一步都邁向未知的恐懼。他們懷揣著破局的熱望,朝著昨日那些好不容易尋到的線索源奔去,猶如在無盡黑暗裡追逐微光的飛蛾。

製藥的老頭住處,瀰漫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破舊的屋子半掩著門,從門縫裡擠出絲絲縷縷的血腥氣,混著草藥腐朽的味道,在清冷空氣中肆意瀰漫。李昂率先推開門,那“嘎吱”聲在寂靜裡被放大數倍,宛如夜梟的慘叫。屋內,製藥的老頭像個被揉皺丟棄的破布娃娃,癱在門檻上,身軀彎折成一種違背生理極限的角度,肚皮被利刃豁開,臟器七零八落攤在地上,尚有餘溫的鮮血汩汩漫流,在熹微晨光下閃爍著猙獰的光。血腥與臟器的腐臭猛地撞進鼻腔,慕容晨陽的胃瞬間翻江倒海,她踉蹌著轉身,雙手捂住嘴,“哇”地嘔出酸水,淚水不受控制地決堤而下:“他……他昨天還和顏悅色,說要抽空教我辨認新藥……怎麼就……”悲痛如洶湧潮水,將她的聲音扯得破碎支離。

街邊,原本熱鬧的市井之地仿若瞬間淪為屠宰場。風捲著幾張破紙,呼啦呼啦地刮過,像是冤魂的哭訴。那虎頭虎腦的孩童,曾舉著糖人衝他們甜甜笑過,此刻小小的身子卻被從肩部野蠻劈開,臟腑濺在街邊貨攤,把那些五彩斑斕的小物件染得一片刺目猩紅。老婦人癱靠在牆邊,咽喉大開,鮮血飆濺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弧線,在牆上繪出一幅慘烈的抽象畫,她圓睜的雙眼滿是驚恐與不甘,似在質問這無端降臨的厄運。慕容晨陽雙腿一軟,若不是李昂有力的手臂及時環住她,她便要直直摔進血泊。她崩潰大哭,雙手在空中亂揮:“他們都是無辜路人啊,就因為和咱們說了幾句話……”每一聲悲嚎,都飽含著深深的自責與憤怒。

鏢局更是一座血的修羅場。硃紅大門碎成了尖銳的木片,橫七豎八插在地上,好似猙獰獠牙。踏入其中,濃稠血腥氣撲面而來,血在地上積成黏膩的“湖泊”,稍不留神就會滑倒。鏢師們死狀慘烈,有的屍首分家,腦袋滾落陰暗角落,臉上凝固著臨終前的拼死一搏,不甘與絕望刻進每一道皺紋;有的被利刃剖腹,臟器耷拉體外,雙手卻還攥緊兵器,至死都在扞衛著什麼。李昂雙眼瞬間充血,脖頸青筋暴突,他仰頭怒吼,聲浪震得屋樑簌簌落灰:“畜生!這般喪心病狂!”憤怒在胸腔裡熊熊燃燒,燒得理智幾近崩塌,攥緊的拳頭咯咯作響,指甲嵌入掌心,鮮血滴落在血汙裡,他也渾然不覺。

慕容晨陽絕望地環顧四周,眼神空洞得仿若被抽乾靈魂,身體篩糠般顫抖:“一夜之間,全毀了,所有我們詢問過線索的人,都死無全屍……這下徹底斷了,我們還能怎樣?”無助如黏稠的蛛網,將她層層包裹,每一次掙扎都只是更深的束縛。李昂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雙手扣住她肩膀,目光熾熱似火,要穿透這絕望陰霾:“不,這是他們自亂陣腳!越瘋狂滅口,越證明咱們觸碰到核心。”說著,他拉著慕容晨陽,咬著牙重回製藥老頭屋子。

屋內血腥氣厚重得好似能攥出水來,每吸一口,都像有針猛刺腦仁。李昂憋著氣,眉頭緊鎖成深壑,額上青筋突突跳動,強忍著胃裡翻湧的噁心,在老頭常坐處翻找。汗水從額頭滾落,混著血汙模糊了雙眼。終於,一塊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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