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腦就到此為止吧！你這個魔女！”
看見自己的好閨蜜被蠱惑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希兒一聲嬌喝，打斷了可可利亞的話語。
“希兒……”
布洛妮婭抬頭望向從後面來的希兒，聲音裡帶著一點點哭腔。
將布洛妮婭護至身後，丹衡接過希兒背後臉色蒼白的布洛妮婭，把散發著青光的素手輕輕放在了布洛妮婭的額頭上。
點點綠光散入碎髮，布洛妮婭的臉色明顯好起來。
“……還是來了啊。本以為這場風暴能將你們埋葬……”
可可利亞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布洛妮婭，沉默了一下緩緩開口。
“想得美！還沒打到你之前，我們是不會倒下的！”
“布洛妮婭，我不清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算你現場解釋，我大概也聽不懂那些玄乎的東西。但有兩件事情我清楚得很——”
希兒直接無視掉旁邊的可可利亞，滿眼都是布洛妮婭。
可可利亞：怎麼有股白菜要被摘了的感覺？
“第一，這些傢伙費盡千辛萬苦來到這裡，為的就是封印那個叫「星核」的東西。”
“第二，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會來救你的。”
希兒在一邊猛猛輸出，身後丹衡幾人的眼神愈發精彩。
這下連傻孩子穹都看出來了一點不對勁。
這兩個女人……關係有點不對勁。
明明是很正常的話語，怎麼從這兩個人嘴裡說出來感覺就不一樣呢？
“所以，你懂了嗎？就算你已經被那邊的女人洗腦，把我們之間的約定忘得乾乾淨淨了——我也要把你打暈了帶回去！”
“咳咳……沒錯，貝洛伯格也需要你。”
穹也開口，試圖打斷施法。
“希兒，還有大家……”
布洛妮婭看著希兒，一臉感動。
可可利亞就這樣站在一邊看著，直到耐心被風雪侵蝕殆盡。
“可以了吧？我已經給了你們充分的時間……道別的時間。”
“帶你來來著的另一個原因，是時候告訴你了，布洛妮婭。”
“……”
“我想見證你的選擇。”
可可利亞眼神不復之前的狂熱和癲狂，有的只是一個母親該有的包容和溫柔。
彷彿之前說出那些話的不是她。
“所有真相，我都告訴你了；有關星核的交易，有關我向它許下的願望。我們之間……再也沒有秘密了。”
看著可可利亞的眼神，布洛妮婭彷彿回到了從前。
以前的母親……也是這樣和她坐在一起看著故事書，和她講著那些歷代大守護者的故事。
那些讓她信仰的故事。
但現在……
“許多年前，「星核」的聲音第一次在我的耳邊響起，而我和歷代大守護者一樣，閉目塞聽。那時的我就是現在的你，苦苦守著築城者所謂的「存護」……”
布洛妮婭的眼神逐漸清澈，但她還是等著母親的答案。
“我的信念一度無比堅定……直到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數打亂了一切；另一個選擇出現在我面前，那意味著顛覆舊秩序，迎接新世界的到來。”
“但比起虛無縹緲，越來越遙遠的「存護」，它是那麼真實……”
“我一直在苦想，苦想該怎麼向你傳達這一切。承諾中的明天總會到來，但如果你不能待在我的身旁，和我一同守望那個新世界……”
“那我將陷入痛苦之中——布洛妮婭，難以抹消的痛苦!”
這場母女間的對話逐漸到了尾聲，那難得溫柔的聲音帶著舒緩，在這肅殺的場景裡浮動。
所有人……都在等待她們的選擇。
“也許，我還要感謝你們，外來者。迫於你們帶來的壓力……我終於得以直面自己最後的弱點。”
“布洛妮婭，從小到大，我從未逼迫你服從我的意志。無論如何，你總有選擇——過去如此，如今依然。”
可可利亞注視著自己面前的布洛妮婭，不再言語。
“可可利亞大人……感謝你把我撫養成人，感謝你把選擇的權利留給了我。”
“可是……對不起，母親。這最後一次，我不能站在你的身邊。”
可可利亞閉上了雙眼，似乎早已料到這樣的結局。
“你說人性的深處是愚藏和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