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聽後,眉頭微微一皺,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道:“放心吧,迪兒。那李響這般囂張跋扈,遲早有一天我定會讓他為今日之所作所為而懊悔不已。只不過眼下時機尚未成熟,如果此刻貿然對他動手,只怕那曹操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咱們切不可輕舉妄動啊。”
張迪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趕忙接著說道:“父親,其實咱們根本無需親自出馬呀!您想想看,南邊的陳國如今正遭受著黃巾軍的肆虐,那何儀、劉闢、黃邵還有何曼等人皆是各自坐擁幾萬兵馬的將領呢!只要咱們放出風聲,謊稱李響攜帶著鉅額的財寶和充足的糧草路過此地,依我看吶,這些貪婪成性的黃巾賊寇們絕對不可能錯過這塊送到嘴邊的肥肉。”
張超聽完兒子這番話,不禁面露猶豫之色,遲疑地說道:“這……此舉恐怕不太妥當吧。要知道那些黃巾軍可都並非善類,一個個窮兇極惡且難以駕馭。倘若真的引來這幫豺狼虎豹,萬一他們反客為主,到時候咱們這裡恐怕也難逃一劫啊。”
張迪自然明白自己這般行事有些不妥,但那深埋心底的仇恨,就如同被春雨滋潤過的種子一般,在他內心深處瘋狂生長,漸漸地變成了一種難以磨滅的執念。只見他面色陰沉,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不管!無論如何,如果不能親手殺了李響那個混蛋,我心中的憤恨便永遠無法消解!”
一旁的張超見此情形,連忙走上前來,伸手輕輕拍了拍張迪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慰道:“迪兒啊,你需知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個道理。倘若你一味地被仇恨所左右,失去理智,那麼最終你只會陷入癲狂狀態,甚至連自己的安危都無法保障。你放心好了,爹向你保證,定會讓李響為其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聽到父親這番話,張迪沉默片刻後,微微點了點頭,但臉上依舊寫滿了不甘之色,緩緩轉身離去。
視線再轉到呂布這邊,自從我與呂綺玲來到此地,不知不覺間已過去了將近一週的時光。就在這一天,外出辦事的崔澤終於歸來,不僅帶回了曹操分別寫給我和呂布的兩封書信,還有整整 2 萬斤的油炸蝗蟲。在將這些油炸蝗蟲送入呂布的府庫之後,我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三步並作兩步上前,迅速拆開了曹操給我的那封信函。
我匆匆掃過一眼書信後,心中原本緊繃的弦稍稍鬆弛下來。只見曹操在信中先是好生安慰於我,叫我無需憂慮。他直言不諱地指出呂布信裡的那些挑撥話語實在太過淺顯直白,但凡有點頭腦之人皆可輕易識破其中端倪。
然而眼下我們畢竟仍和呂布維持著盟友之誼,加之我與呂布之間的特殊關聯,倒的確使得我留在陳留能令呂布更為安心一些。此外,曹操還透露說將會派遣郭嘉前來充當我的軍師,並順道帶來一萬精銳人馬趕赴陳留。而我,則被委以重任,暫且出任陳留郡守一職。
當得知這個訊息時,我那顆一直高懸著的心終於緩緩落回原位。待將那封密信燒成灰燼後,我懷揣著曹操寫給呂布的回函,步履輕快地前去尋呂布。待到呂布接過曹操的回信,見信封封口處嚴絲合縫、未有絲毫破損,這才放心地拆開封口,取出信紙細細閱讀起來。
片刻過後,呂布讀完信函,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抬眼看向我,朗聲道:“鵬雲啊,真要恭喜你啦!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你竟然搖身一變成為郡守大人,可謂是平步青雲、一飛沖天吶!”
聽到呂布這番話,我趕忙抱拳作揖,微笑著回應道:“岳父大人謬讚了,若非有您在主公面前極力舉薦,小婿又怎能得到如此重用?這份恩情,小婿定當銘記於心,日後必當加倍報答!”
呂布目光如炬地看著我,緩聲道:“此皆汝自身之實力所致啊!若非這般能耐,那曹孟德又豈敢輕率委任?如今有汝坐鎮於此陳留,吾心甚安吶!待曹操所遣兵馬抵達,吾便要即刻起程,奔赴徐州而去。如若拖延,待到劉玄德與袁公路決出勝負之時,恐怕為時已晚矣。”
我趕忙拱手應道:“岳丈大人高見,小婿定當不辱使命。只要小婿在此,必定護得您及諸位家眷周全無虞。待您凱旋而歸,成功佔據徐州之際,小婿自會將您以及麾下眾將士的家眷安然無恙地送至徐州相聚。”
呂布聞言,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微微頷首道:“甚好,既如此,那便先這般吧。稍後,吾還需召集部眾,令其整頓兵馬,時刻預備出征。”言罷,他轉身離去。
我望著呂布遠去的背影,稍作停頓後,也向自己的居所行去。待回到房中,見到呂綺玲正端坐於榻前,我遂將方才之事一五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