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答案。”
“哦……”亞伯對超凡力量的理解又多了些,“可是,如果占卜的結果必然發生,為什麼人們還需要占卜?”
“沒有人會占卜自己的命運!占卜的真正用處是看懂時代的流向,看清時間之樹的果實,從中謀取利益。”蘇滄拿起有毒的曲奇,攪動著茶杯裡的魔藥,遞給亞伯,“吃不吃?”
亞伯把它推到一邊,蘇滄嘻嘻笑了。
“命運的碎片對你來說基本沒什麼用處。以你的實力,攪動不了一個時代,不如把它換出去,得到能夠攪動時代的籌碼——肯定不是一條不值錢的破訊息。”
說起訊息,亞伯將石頭放到一邊:“蘇滄,你很熟悉愛麗夏這個人?你聽說她最近的死訊嗎?她是什麼時候、怎麼死的?”
蘇滄收回曲奇,放到茶杯配套的小碟子裡,雙手抱著後腦勺,不再喝了。
“假如你指的是傳開的死訊,那是四十多天前,對外聲稱的是服毒;假如你指的是愛麗夏本人嘛,她只是逃出維爾納伊芙歌劇院,在下城區東躲西藏。三天前,她還來了李伊雅的小屋買魔藥呢。”
見蘇滄一臉漫不經心,亞伯簡直要抓狂了。
原來調查了半天,全是白瞎!
他應該直接找蘇滄問清楚一切的來龍去脈!
就跟每次遇到不明白的超凡力量事件,或解決不了的問題一樣!
“莫非,你還知道愛麗夏和赫伯特斯大臣的關係?”亞伯的聲音都在顫抖。
“啊哈,這可是一段風流韻事。”蘇滄伸出一根手指,“因為列靈頓王國就在庫丘爾王國的旁邊,威廉上任宮廷的財政大臣時,在旅行車隊遇到了一個女子……她正是庫丘爾王國的尋回歌者,愛麗夏。”
“風流美麗的歌者,英俊高貴的王室,誰都知道他們會發生什麼。事後兩人分道揚鑣,威廉絕沒料到那一夜居然給了愛麗夏一個孩子。”
“那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她跟著媽媽四處巡演,直到有一天,她們遇到了我們王國最附庸風雅的偽君子,雨果·伊芙琳子爵。他看上了這對母女,就買下來送進了他的維爾納伊芙歌劇院。”
“等等,你怎麼知道的內幕?”亞伯打斷。
“梅菲斯·塔裡安魔法師告訴我的。”
“宮廷法師?”
“沒錯,她是我的追求者之一,瑪麗埃特·雅普議員的朋友。”蘇滄搖搖頭,“這幾天你錯過了她和公爵先生的競爭,真是有趣,所幸結果是皆大歡喜的。”
“啥?”
“反正我坐在這裡,揮金如土。”蘇滄張開嘴,一顆圓潤的珍珠鑲嵌在舌尖,“人魚王之淚。235金幣一顆。”
“為什麼是舌頭?”
“親愛的朋友……有些時候,不止是武裝到牙齒,更要武裝到舌頭。”
亞伯的嘴角抽了抽,把話題拉回來:“然後呢?我是指愛麗夏。”
“女孩長成了年輕的少女,她跟媽媽一樣多情而浪漫。很快,她看上了一位前途無量的宮廷畫家,也是依蘭外交官,保羅·楊·路特斯,對方愛她至深,甚至把她畫進宮廷畫,穿成河邊戲水的仙女。”
“於是,兩人順理成章地約了個寂靜的晚上幽會,興許會私定終身。可惜得很,同一時間,威廉好巧不巧地在一場演出中認出了愛麗夏,他找到她,傾訴著過去如膠似漆的愛情,可惜愛麗夏早已把他拋在腦後,忘得一乾二淨。”
“惱羞成怒的威廉決定報復他濫情的情婦,本來的計劃是借舊情約她出來,再綁架她進行折磨,可惜得很,命運之神跟他開了個殘忍的玩笑。他約出來的人不是愛麗夏,而是他的女兒。”
“一個是見情郎的少女,一個是滿心妒火的男人。星辰黯淡,月光西斜,是一個依蘭常見的陰雨天。兩人糾纏在一起,發瘋似的啃咬彼此,直到一聲閃電,劃過他們潮紅的臉頰,隨之而來的是轟隆隆的雷霆,好像神明發怒降下的苦難。”
不自覺的,亞伯吞了口口水,他預見到了該案件的真相。
“悲慘的、陰差陽錯的命運!當失去處子之身的少女看清了男人的臉,她痛苦得發了瘋,不等威廉勸阻,她拔出對方的長劍,找準心臟的位置插了進去,失去生命的身體倒在威廉懷裡,那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蘇滄拿起茶勺,敲打著清脆的骨瓷,悠揚的歌聲迴盪在李伊雅滿是淡淡苦味的小屋中,遙遠空靈,飄向蔚藍的願望。
密耳拉摺疊手臂並垂下頭,猶如百合枯萎;
病